麗,我自然也不會針對你!”
“你——”郭夫人指著兒子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平川冷峻地望了母親一眼,轉身離去。
“郭平川!你狠!”郭夫人咆哮道:“咱們走著瞧!”
“一起去喝一杯。”平川掛好配劍,招呼道。
“不行呢,老婆吩咐,早些回家。”副將戚楚正擱好長矛,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平川笑了一下:“你跟瓊雲,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恩愛?!真是羨慕。”
“她要我早些回去,可不是恩愛,是要我做事呢。”戚楚正將手一攤:“去給她做車伕,她要去歸真寺掛祈福牌。”
平川詫異道:“你們家,又有婚嫁喜事了?”
“不是……”戚楚正說:“還不是那……”他一抬頭,望著平川,奇怪道:“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平川莫名其妙。
“你真的,沒聽說?”戚楚正怔了一下:“皇上已經詔告天下了呀……”
“什麼呀?”平川更加狐疑。
“寒蕊啊!”戚楚正大呼小叫道:“昨天皇上就已經詔告天下,招本年新科狀元蔡運祥為寒蕊公主的駙馬,年後成親。瓊雲跟寒蕊什麼關係,她去掛祈福牌就是為了寒蕊,還非得親自去不可……”
平川靜靜地望著他,忽然感到心裡一抽,好象有什麼東西,輕輕地碎了。
“平川哥,晚上你都沒怎麼吃飯,”秀麗輕輕地偎依過來:“是不是太累了,還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麼?”
恩,他默默地答了一句:“跟你說,你也不懂,先睡吧。”靜靜地起了身,去了書房。
他又一次開啟了那個木盒,紅紅的絲帕,就那麼,安靜地,躺著。
紅豔豔的錦緞,閃著潤澤的光彩,流蘇的穗子,黃澄澄地晃眼,靜靜地擺放在箱子裡。
“公主,您過過目,對這江南進貢的嫁衣,還滿意麼?”宮女們垂手站在一旁。
寒蕊的眼光,還停留在自己繡架的緞面上,抬都沒抬一下:“可以了,放下吧。”
潤蘇提溜了鸚鵡架子過來:“你好歹也看一眼,這樣,未免太不當回事了,讓她們回去,怎麼回覆皇后娘娘?”
“就說我很滿意。”寒蕊決然一揮手,讓她們下去。
潤蘇在繡架前站定,伸出手,蓋住緞面,逼得寒蕊抬起眼來,她說:“出嫁是大事,怎麼如此隨意?!”
“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隨意就好了,”寒蕊低聲道:“你知道,若不是為了寬慰母后,我根本就不願意應承下來……”
“不就是出嫁麼,嫁給誰,不都一樣,有什麼好喜慶的,為什麼要用紅色?我一點,都不喜歡紅色……”寒蕊話沒說完,就緊緊地抿住了嘴唇。
自從北良死後,她再也沒有穿過紅色的衣服。那是她曾經最愛的顏色,卻成了最容易刺激她的傷痛。
潤蘇定定地望著她,黯然無語。
“你成天這麼繡啊繡的,預備不當公主當繡女?!”潤蘇坐在寒蕊旁邊,看著她的手指,在緞面上靈巧地運針。
“我本來是想用這個來練坐性的,誰知一來二去,竟然愛上了,”寒蕊悠然一笑:“繡花的時候,有很多事情都可以不必去想,時間也很容易過去……”
“再說了,有了它,我也不會出去無事生非了。”寒蕊的話裡,有些感傷:“安安生生地呆在宮裡,清靜得好。”
“你不是,一直都很愛熱鬧的嗎?”潤蘇想笑,卻笑不出來。
寒蕊幽聲道:“人,都是會變的……”
正說著,忽聽門“嘭”的一聲響,晚秋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你這麼冒失幹什麼?!”潤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