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攀不起。還是草好,我喜歡草。”
寒蕊怔怔地望著北良,有些犯傻,他說過嗎?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還問我,要是打個比喻,你覺得我是草還是花?”北良幽聲道:“我希望你是草。可是你卻問我,我希望誰是花?潤蘇?!”
“她那麼漂亮,當然應該是花。”寒蕊呵呵一笑,還是跟當時一樣的說法,傻得讓北良幾乎暈倒。
“她是高攀不起的花。”北良忽然加重了語氣:“我喜歡的是草。”
“什麼花啊草啊的,”寒蕊只當作不知道,鉚足了勁裝傻道:“蘿蔔白菜,各喜各愛。”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北良緊緊咬住正題不放鬆。
寒蕊剛起念想走,北良已經洞悉,乾脆地,橫過身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曾經,那麼自作聰明地,認為我喜歡潤蘇,而想成全我們。”北良幽聲道:“現在,你還不明白麼?”
“可我還是想成全你們。”寒蕊固執地看北良一眼。
北良默默地望著她,然後微微一笑,緩緩地低下頭去,怔怔地望著手中的狗尾巴草,長吁一口氣,問道:“你還想一直裝傻下去麼?”
寒蕊臉色一頓,有些不自然起來,她快速地一轉身,想走:“禮物送給你了,我們該回去了。”
“那一次,就是你坐在馬上跑了,如果聽見了當時我說的話,就不會有那段不必要的婚姻。”北良手臂一伸,溫和而堅決地擋住了她的去路:“寒蕊,今天你必須聽我把話說完,把話說清楚,我們再也耽誤不起了……”
寒蕊靜靜地回過頭來,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北良,我們只能是朋友……”
這是他預料之中的結果。
“因為潤蘇?”北良咽一下唾液,艱難地開口:“還是,平川?”
寒蕊低下頭,細聲道:“為什麼一定要知道答案呢?不但改變不了結果,而且,會讓你更加不開心……”
“什麼問題都有解決的辦法。”北良決然道。任何困難,都不能讓我放棄。
寒蕊沒有回答,北良默默地,注視著她烏黑的發,安靜而執著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不能再回避,我不能再讓她迴避,她必須面對我的感情。
“北良……”寒蕊抬起頭來,喚一聲,卻蠕動著嘴唇,沒有了下文。北良是溫柔體諒的,沒有平川那樣的生硬和冰冷,可他同樣也是堅決的,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或是勸說。
儘管看到了寒蕊面上的難色,北良此刻卻硬著心腸,沒有打算讓步。
“潤蘇是花,你是草。”北良輕輕地執起寒蕊的手,望著她的眼睛,深吸一口起,緩慢而清晰地說:“我選擇草,因為喜歡草。”
寒蕊直直地望著他,感覺到手指,在北良滿是厚繭的掌中顫抖,滲出毛汗。潮紅,不可抑制地,從臉頰上浮起,漸漸地燙,漸漸地窘迫。
“嫁給我吧,寒蕊!”北良終於說出了憋在心裡很久的話,他說:“你把草送給了我,可是,你就是草啊。花需要呵護,可你卻自己生長,象草一樣,隨處可在,只要我閉上眼,空氣中到處都佈滿了你的氣息……”
她依舊是直直地望著他,卻感覺,乾澀的眼睛裡,溼氣騰上來,漸漸的充盈,漸漸的模糊……
愛一個人,是痛苦,被一個人愛,卻是感動。
北良輕輕地,把寒蕊抱進了懷裡。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來自寒蕊的香氣。不管過去如何,不管將來如何,此刻,他是滿足而幸福的。
被他擁進溫暖寬厚的懷裡,看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