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發生的事情,孫金勇毫無防備,等被綁起來後,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王建說道:“王將軍,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讓我去救秦王?”
王建面露不忍:“若是現在進去,這邊的兵力就不夠了,到時候萬一塔韃又殺出來,那該怎麼辦?”
孫金勇氣得直哼哼:“王將軍,我雖然是個粗人,但是行軍用兵的道理還是懂的!現在塔韃士氣低迷,又在裡面呆了五天,正是殺進去的好時機!你、你這千方百計找理由搪塞我,不讓我進去,到底是想幹什麼?”
王建依舊不看他,只是說道:“殿下有殿下的計劃,我們不能打擾殿下的計劃。”
孫金勇被綁,卻依舊不依不饒,大喊道:“有誰,有誰要和我進去救秦王的!秦王殿下為了西北百萬百姓,如今正處於危險之中,有誰要和我一起去救秦王殿下的!”
有幾個士兵躍躍欲試,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王建的表情,只是他們都站在後頭,哪裡能看得到王建的表情?
王建依舊面無表情,恍若未聞,心中卻嘆了口氣——
殿下,別怪我,陛下臨行前交代,若是有機會,絕對不能讓你活著回京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王建只能對不起殿下您了。
荒山中,李紹鈞也只剩下一口氣了。這荒山裡常年沒有人涉足,地勢崎嶇,第三天李紹鈞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左手胳膊上劃開了好長一條口子。雖然有隨隊的軍醫及時醫治,但因為荒山白天天氣炎熱,夜裡又驟然降溫,一冷一熱,傷口反而惡化。
如今,李紹鈞早就感覺不到左手手臂上的傷口,只是由姜言年等人攙扶著,本能地在山間行走。
“殿下,殿下歇一歇。”姜言年伸手把石頭上的落葉、沙礫抹去,讓李紹鈞坐在上面,又喊來軍醫給李紹鈞換藥。
“阿年,我怕是不行了,”李紹鈞氣息微弱,勉強睜開眼睛說道,“你和湛安兩個人,是我對不住你們。”
“殿下這是何意?”姜言年急道,“殿下,邵老將軍已經派人去尋路了,等會兒我們就能離開荒山。郭湛安那臭小子還在許州好吃好喝呢,我們就去他府上養傷,把他吃窮!”
“他?哈哈,可笑我自詡有勇有謀,卻是你們一個人都護不住。我不在了,他替西北軍隊做的事情,能瞞得了多久?又有誰能保他?是我對不住你們。”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斷逝去,李紹鈞生平鮮有透出絕望的神色來。
“殿下!”姜言年雙目含淚,“殿下,我們還要回京城,皇后、皇后姑母她在天上看著殿下啊!”
與此同時,郭湛安先一步接到密報——田耿已經得手,塔韃幾個大部落的首領死了兩個,傷了三個,這幾個部落相互推諉,塔韃已經內亂。
是時候了!
郭湛安起身,匆忙去找謝秉:“謝大人,秦王殿下已經進了荒山五天,還請大人速速傳信京城!”
謝秉頗為不願:“這是軍營的事情,郭大人,你我都不好插手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分文武麼?”郭湛安急道,“王建將軍率兵一直守在荒山山下,不管西北其他各處。現在算來,已經有三處被塔韃得手,若是再不請陛下派兵增援,西北不保啊!西北這麼多百姓的生死,現在都在大人的一念之間了!”
謝秉一聽,也覺得情勢不妙,忙到:“郭大人言之有理,我現在就派人傳信!”
“有勞。”
郭湛安說服謝秉後,還不放心,趁著午間沒有什麼大事,便回了趟家,喊來霍玉:“玉兒,秦王殿下和姜言年都在荒山裡,已經五天了。前些日子邵老將軍讓那支護送我回來的精兵留下來,我現在就把他們交給你,你帶著藥材、繃帶、吃食,還有禦寒的衣服,速速趕往荒山,見機行事。記住,不要讓別人發現你,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