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想來他二人又是在吵架,陳香看著彆扭的兩人不由會心一笑,不語。
“沒事過來看看而已。”火蓮憋著氣,連著說話的聲音也是甕聲甕氣。
根本不是像散散步那麼簡單好不好,看不出來嗎,我是在甩開傅澐澤啊。
距沉香離世約莫有月餘了,在這段時間裡凌逢君好了,火蓮並沒有如沉香所說把他的記憶消除,而是凌逢君自己自動把沉香忘記了,而他認為當年陪他一起成長,心底愛慕的人是陳香,而不是沉香。
火蓮也樂得輕鬆,也就順其自然,陳香也未多言,若是有一天凌逢君想起了沉香,那又何妨,並不礙著她是凌逢君的妻子。
而唯一煩人的就是傅澐澤,你一個有血有肉有力氣的年輕人,你跟著一姑娘家家的幹什麼。
火蓮正為這事鬱悶著呢,怎麼趕都趕不走他,就是想不告而別,他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都會知曉她的動向,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幾人都沒有說話,也不知說什麼,在凌逢君的面前都閉口不言沉香。
“沉香――”凌逢君輕輕地喚道,聲音卻不似平日的溫潤,多了幾絲柔情還有不安的掙扎。
陳香也不應,只是聞聲望過去靜靜的看著凌逢君,以她那敏感的性子,至是知曉凌逢君喚的是誰。望著凌逢君的眸子裡沒有絲毫不悅,有的只是淡淡的歉意,還有滿足。
她從來就沒有嫉妒過沉香,只是放不下凌逢君,如今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順著凌逢君的目光望去,那只是一盞普通的花燈,懸掛在窗戶上,若是從外面進來,無論在哪個方向都能看見它。沒任何的雕花修飾,若是唯一還引得人注意的,那就是它是用沉香木製作的。
依稀記得,黑漆漆的夜裡有著一道小小的人影躡手躡腳的朝這座小房子裡蹦來,輕輕的敲打著緊閉的小窗。
“沉香,我帶了好吃的,快開門啊。”
“啊,少爺?”
“嘻嘻,沉香。這邊的路好黑,害我差點就走岔了。”
“這樣啊,那以後我就在窗戶上掛一盞燈,以後你只要看著燈火就能找到路了。”
“那好,最好還是沉香木做的燈那就更好了,你看沉香住的房子裡面有沉香做的花燈,多好啊。”
“恩,好。”
兩道奶聲奶氣還在不停的交談卻是再也聽不見了。
或許十年的等候,沉香就一直守著這個念頭,“我在視窗放一盞沉香燈,無論你在哪裡都能看見燈的亮光,它會引你找到回家的路,逢君,我會一直在那等你回家。”
。。。。。。
沉香用僅存的一絲氣息化為一個對火蓮最後的懇求,火蓮推開那緊閉的大門,什麼也沒有剩下,空氣也沒有一絲波動,只是一盞古樸的花燈靜靜的躺在地上,還有陣陣的幽香。
“陳香,我們先走了。”火蓮低低的對著陳香辭別,未曾打擾凌逢君。
等到凌逢君恢復,火蓮在這個杏花村待得夠久了,也是時候走了。她此行就是要闖闖這江湖。
“今日就要走嗎?可是你們幫了陳香太多了,陳香都沒有好好的報答呢,這。。。。。。”陳香有些不捨,卻又是想不出要留住他們的理由,一時有些懊惱。
“我們沒有幫你什麼,這些都是你自己憑著自己的努力獲得的,以後好好的珍惜吧,就此別過。”火蓮笑著對陳香抱拳,不等陳香再說什麼已經跨步出了小屋。
原本那個柔韌的女子如今只剩下嬌柔,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幸福,火蓮真心祝福他們。
“那你們一路順風,保重。”凌逢君仍是呆呆地望著沉香花燈,陳香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這裡,只是站在小院上目送著火蓮二人走遠。
回首,明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