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俊儒臉上的表情由不解疑惑變為迷茫震驚,而後是一種發自心底的寒意……
禮廳內原本議論紛紛的人們死寂下來,呆視著禮臺上方的雷毅……
這個被人們定義成瘋子精神病的年輕男孩重重一刀捅向了自己!
他真的是瘋了?!竟然做出這自殘的事來?!
“我雷毅今天以血立誓!”
“五年之期,我讓眼前這女孩跪在我面前求著嫁入‘雷家’!”
“我讓所有辱我的人得到回報!我讓所有輕視我雷毅的人刮目相看!”
“如若不然,我雷毅像今天一樣!不用他人半句言語就自裁於世人面前!”
手中仍沾染著自己的鮮血,雷毅站在當場指天立誓!
他的所作所為和所言所行讓在場目睹的人們驚於當場。
性烈如火,寧折不彎,莫過如此。
說完這些之後,雷毅看了眼在場諸人,而後捂著身上仍自向外流血的傷口向外行去。
哪怕是死!他也不願被任何人輕視小看!
當尊嚴與一切已經不復存在時,只能用性命去捍衛證明!
一路淌著血,雷毅慢慢前行,人們不由自主的讓出條路來。
甚至於被打在地上的魯宇書也不由自主的向一旁躲了躲,有些懼怕此時雷毅身上散發出的某種東西。
當雷毅快走到酒店門口之時,人們方才轉醒過來。
剎那,整個禮廳宛若炸鍋一般!
而地上,只有一條漸行漸遠的血路……
……
酒店的套房內,雷勇軍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
雷毅剛剛離開,‘冷家’那些反應過來的長輩們便拉著他急急問詢解釋。同樣,在場一些賓朋也都圍了上來想要了解雷毅剛才為何會有那樣的舉止。
“伯父,我看堂哥他是裝瘋賣傻想博取你們的同情可憐。你看他剛才那種表現,像是得了精神病的人嗎?”
雷俊儒小心翼翼的措辭著向伯父低聲說道。今天的雷毅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寒意,這是十幾年來都從未有過的事情,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哼,那他也算能耐了,這次能裝這麼長時間,還捨得捅自己一刀來出‘苦肉計’?等一會把他帶回來,我倒要好好看看他有什麼出息能耐!”
聽到侄子的話,雷勇軍冷哼一下怒聲說道。
說話間,他原本微皺的眉頭有些舒緩下來。仔細回想的話,雷俊儒這個侄子所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以前的雷毅可是什麼混賬事都做過,這些年來受家裡邊冷落教訓,他說不定為了博取長輩們的同情可憐而動了一些歪心思。
眼前與‘冷家’的聯姻遭此鉅變,已經演變成了一件麻煩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是一個難題,而怎樣處理雷毅更是一個為難的事情。
……
當雷毅被家人帶回來時,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但雷勇軍卻不動聲色,只是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混賬東西,給我跪下!”
重重拍了下桌子,雷勇軍怒喝道!
雷勇軍的突然怒火讓小心站在一旁的雷俊儒跟著哆嗦了一下,而輕掩著傷口的雷毅身子也跟著輕輕顫了一下。
但面對伯父這種威壓,雷毅卻沒有依言跪下。
“我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跪?”
直視著自小懼怕的伯父,雷毅緩聲說道。
再次醒來,他已經發生了改變。不再是以前欺軟怕硬的雷毅,也不再是那個依附家族而生軟弱無能的二世祖。
“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雷家’的臉都丟光了,你這些年乾的那些混賬事讓‘雷家’都沒臉和別人提起你!你還說你沒有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