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士衷繼續向小派請教。“小派,按你說的,她得罪的人中,有沒有誰可能會做這種事?”說著,遞上那個破娃娃。
小派沒有接,直揮手。“這麼噁心的東西,只有那些心理不正常的人會幹,我剛才說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這種型別的。”
鄭士衷專注地看著洋娃娃,犯人用刀把娃娃的臉割得亂七八糟,再以紅色顏料噴染娃娃一身,什麼意思呢?
“可能需要找我以前的同事幫忙了。”警方有專門的檢驗室可以查出娃娃的來源、割娃娃的利刃,以及顏料品名;可惜他沒有找到裝娃娃的紙箱,要不然還能查到寄出地,甚至檢驗指紋。想到這裡,忍不住再瞪她一眼,都怪她,什麼都不在乎,收到這麼恐怖的威脅物也只看一眼就扔進垃圾桶,害他去她辦公室翻了半天,最後在大樓管理員的指示下才在垃圾集中箱裡找到娃娃,至於外頭的包裝紙,已經被撿去做資源回收了,誰撿的,管理員也不知道。
袁媛心一麻,最怕鄭士衷發火了,他一生氣,桃花眼的電力就會呈幾何倍數增強,那不止是勾人,而是要電死人了。
“衷哥、小派,我突然想到明天要出差,今晚要回去整理行李,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拜!”好吧,她孬,又愛他,又怕被電,她認了。
看著她倉皇而去的背影,小派噗哧一聲笑出來。“我說衷哥,你的桃花眼可真夠力,小媛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卻連你的一個白眼都受不了。”
袁媛走了,可鄭士衷對小派還有疑惑,因此定定地看著他。
小派打了個寒顫。“衷哥,你有什麼話直接說,這樣看人很恐怖。”勾魂電力不是每個人都吃得消的。
“小派,你……覺得小媛怎麼樣?”
“做事很認真,有點傻大姐個性……幹麼這麼問?”小派突然明白了。“衷哥,我聽到一些流言,你在幫小媛找初戀情人,你不會以為是我吧?”
鄭士衷點頭。
“你搞錯物件了,我從來沒有跟小媛交往過。”拜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袁媛愛的是鄭士衷,他還會白目到去喜歡她?神經。
“沒有交往過,不代表小媛對你沒意思。”
“她喜歡的人是你。”
他知道,問題是,他不可能跟她在一起,所以要轉移她的目標,那麼曾經令她心動過的男人就是最佳物件了。
“在我之前,她還有一個初戀情人。”應該只有這個人能真正帶給袁媛幸福。
真的有這個人嗎?以小派對袁媛的瞭解,她要有喜歡的人,不會不說的。
“這一點我不清楚,但我覺得不太可能。”
鄭士衷倒認為自己找到目標了,改天探一下袁媛的口風好了。
“對了,小派,小媛是做了什麼事,惹得柳懾想打她屁股?”他掏出一張鈔票付帳,順便八卦地問一下。
說到這件事,小派就忍不住要笑。“那一天小媛帶同事來店裡,慶祝他們業績得到當月全國第一,遇到柳哥和他小姨子在店裡喝酒,你知道小媛有時候瘋瘋的,居然問柳哥是不是真的如傳言所說,正在跟他的小姨子交往?當場把柳哥氣得臉都黑了。”
“她確實該被打屁股。”鄭士衷點點頭,走了。
唉,都是流言害人啊!明明沒有的事,也傳得有鼻子有眼睛,害得柳懾的老婆離家出走;當然啦!柳懾和老婆多年溝通不良,才是他們婚姻觸礁的最大問題,而流言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鄭士衷走出夜光PU蕾,穿過巷子,正準備到大馬路上叫計程車。
路口,一條竊窕的身影杵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根木頭似的。
他遠遠看著那背影,有點眼熟,越走近,越熟悉,那是……
他訝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