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老祖乃是渡劫期,靈識強大,憑藉那剩下的一灘灰,還是找到了其中的靈力波動。
他面上一片冷意,孫席縮在旁邊,動也不敢動。
他甚至不知曉,為何老祖來了這醴城,還是渡劫期的修為。
難不成,這醴城的守衛都對渡劫期大能避而遠之,所以這才沒有讓其滴血後入城。
想到這裡,孫席不由得暗罵一聲。
他原本以為這醴城的守衛,都是不畏強權,不怕大能的。
如今看來,不是不怕,而是未曾有渡劫期的大能前來。
孫席絲毫不知,這件事原本就是陸長歡安排好的。
城內有她那便宜師父的陣法,別說是渡劫期了,就算是大乘期來了,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未嘗能取了什麼好處。
況且醴城身後有御獸宗,這般大的動靜,定然會驚動御獸宗。
御獸宗的掌門鬱清淵可是大乘期的大能,絕不會袖手旁觀。
之所以孫家老祖入城的時候,那城門守衛毫無動靜,只是因為陸長歡早已預料到了。
特意讓聞湘月送去了訊息,莫要和孫家老祖起了衝突。
畢竟她們的目的,是想要看著孫家老祖,和那群遊商打起來,她們好坐山觀虎鬥。
若是一開始,便將孫家老祖攔在城外,自然就不行了。
陸長歡和聞湘月等人並未離開多遠。
好戲開場,她們這些看戲的,自然不能錯過了。
從孫家老祖入城開始,她們便已經發覺了。
尤其是那孫家老祖身為渡劫期,橫行霸道慣了,也不會遮遮掩掩,城內不少的修者都被驚醒,又擔憂這渡劫期的大能要做些什麼,各個都躲在暗地裡,觀察著呢。
而陸長歡自然也察覺到了,只是相對比其他人,她的靈識反而落在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某人身上。
某人自覺自個藏的隱蔽,可他身上帶著陸長歡的靈識烙印,在這黑暗之中,就差閃閃發光了。
這會他也在暗處,正瞧著她們做的這一切呢。
既然沒有出來阻攔,自然是縱容著她們。
若是孫家老祖真的發覺,是她們所為,想必有某人在,定然會出來幫一幫她們的。
絲毫不知道自個已經被頂上的撫深看著空中四人,眉目卻慢慢聚攏起來。
這兩日他觀察著,這群小弟子膽子是一個比一個大。
其中最甚的,便是陸長歡了。
撫深雖不懂她到底要做些什麼,可動手殺了那孫家公子,替天行道的同時,也攪亂了這一池水。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若是孫家老祖和那群遊商打起來,想必有的熱鬧了。
撫深自然不是傻子,這玄靈閣驟然選擇醴城,其中藏著的深意,倒是讓人不得不在意。
所以陸長歡動手的時候,他便沒有阻攔。
她們是御獸宗的弟子,無論想做什麼,總歸是有他來兜底的。
哪怕那孫家老祖是渡劫期。
可陸長歡早已算計乾淨,將這件事甩在了遊商的身上。
如今看那孫家老祖氣勢洶洶的樣子,顯然是要找那遊商們算賬。
想到這裡,撫深的面上倒是閃過了一絲笑意。
之前在雁蒼山的時候,見她對徐長老,絲毫不肯退讓。
哪怕讓自個受了傷,也要驅使焚空,對抗化神期。
後來他出了手,並非是有意想要包庇那徐長老,是為了讓陸長歡停手。
若是再強行驅動下去,恐怕會傷及根基。
那個時候,撫深還以為她是個脾性倔強,輕易不肯服輸的人。
只是沒想到,看到他出現的時候,反而變了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