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御獸宗的浮游船上,關於師兄師姐的事情,蘇渺渺和上官情討論的激烈。
原本看著她們哭成一團的樣子,清凌還有些擔心,但是現在看來...
他反而是擔憂這兩個人不會打起來吧?
聞湘月唇角帶著一抹笑意,看向了船頭的陸長歡。
“長歡,你覺得誰應該當師兄呢?”
聞湘月開了口,蘇渺渺和上官情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陸長歡正發著呆,沒想到聞湘月會問她。
她扭過頭來,沒被頭髮遮住的半張小臉上,寫滿了與世無爭。
與此同時,剩下的四個人,驟然聽見了她的心聲。
【啊,我記得回去的一路上,好像不太順利。】
聞湘月笑容一僵,清凌倒抽冷氣。
連帶著蘇渺渺和上官情也沉默了下來。
四個人這一刻,連想法都同步了。
不太順利...
到底是怎麼不太順利啊!為什麼話說一半哇!
陸長歡想了想:“既然是同一天入門,那就按年齡來吧。”
四個人對視一眼。
明明馬上就要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這麼淡定啊!
蘇渺渺抿了抿唇,現在好像不是討論師兄師妹的時候吧!
蜉蝣船平穩行駛著,早在升空以後,各個蜉蝣船就往著自己宗門的方向去。
這會和御獸宗同一個方向的,不過兩三個蜉蝣船。
聞湘月放出了鸞鳥,讓它環在蜉蝣船周圍,以防萬一。
蘇渺渺望了望清凌,又看了看上官情,心中有些糾結。
難道回去的路上會發生什麼嗎?
陸長歡打了個哈欠,一旁的996噤聲了。
只能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
【好奇怪啊,總感覺被什麼盯著了。】
陸長歡唇角閃過一絲笑意。
996的感知的確沒錯。
高天之上,有不少目光正看著蜉蝣船呢。
此時,在一片雲霧之中,模糊身形的人林林總總的聚在一起。
其中一個老者撫著長鬚,沉聲說道。
“是時候了,若是再晚些,他們飛過了雁蒼山就不好了。”
“真的要這麼做?他們不過是一群還未入道的凡人,萬一——”
一旁的中年男子嗤笑一聲:“既要入道,就要做好朝聞道夕死矣的準備,況且這雁蒼山,不早就被各位宗主們清理過嗎?”
“鬱掌門,你說對嗎?”
那男子說著,將目光轉向了人群中最鶴立雞群的白髮老者。
鬱清淵沉默著,他站在那裡,仿若遺世獨立。
清清冷冷的站在那裡,聽見有人喚他,說出來的話也是冰涼。
“死了,又有何妨,入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
他聲音倒不似外表那樣蒼老。
“鬱掌門近些時日,看來修為大漲啊。”
旁邊一個男聲不懷好意的開口:“再等等,光是站在鬱掌門身邊,都要被凍傷了,哈哈。”
鬱清淵未曾給他一個眼神,只是淡淡開口。
“到了。”
他話音剛落,立在雲霧中的幻鏡就陡然變化了場景。
漂浮在空中的蜉蝣船突然停滯,立在那裡。
當所有人在東張西望的時候,蜉蝣船倏忽往下落去。
有反應快的宗門弟子,紛紛祭出法器,將甩出去的新弟子接住。
反應慢的,沒來得及接住人的,徒留空中一聲驚呼。
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何好好的蜉蝣船,突然就墜落了。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