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血來。
血滴落在地上,陸長歡攥緊了手,聲音裡帶著微不可見的顫抖。
“難道因為我,僅僅是個入門弟子,就要遭受徐長老,和這位道宗掌門的欺辱嗎?”
她聲音裡滿是委屈。
“徐長老分明沒有任何證據,便要說是我殺了徐成,想要我的命。”
“難道在徐長老眼中,我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就能殺的了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嗎!”
陸長歡攥緊了手:“可徐長老卻不由分說,對我出手,我拼死擋下,難道做錯了嗎。”
她說的聲淚俱下,周圍卻忽然沉默了下來。
剛剛那場面,任誰見了,都不會說陸長歡被欺負。
那徐長老被異火逼的都快起不來身了吧?!
蘇渺渺湊到聞湘月身邊:“大師姐,小師妹這——”
聞湘月皺著眉,衝著鬱清淵開口。
“掌門,小師妹說的,句句屬實,若不是您來的及時,恐怕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呢!”
金善不可置否的看向了聞湘月和陸長歡。
你們御獸宗的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這麼順暢嗎?!
鬱清淵看了一眼陸長歡,目光卻落在了她手中的焚空上。
“你們簡直是謊話連篇!”
金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渺渺打斷了。
“金掌門這話也太偏頗了吧!您身為一宗掌門,竟然不問事情經由,就要將這事怪在小師妹身上,實在是太過分了!”
上官情也冷哼一聲:“徐長老身為化神期,竟然欺負一個剛入門的新弟子,道宗一派,難不成就是這樣的作風?!”
幾個人一唱一和,直說的金善眼皮子只跳。
見過睜眼說瞎話的,沒見過這麼多人裝瞎的。
“你們簡直是不可理喻!”
金善重重的甩了下袖子,看向了鬱清淵。
“鬱掌門,這便是御獸宗的弟子嗎?!”
金善冷哼一聲:“指鹿為馬,哪怕徐長老是化神期,可你看看她手上拿的是什麼,那可是化神期的焚空!”
“鬱掌門,如今這事,我道宗絕不罷休——”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陸長歡踉蹌兩步,吐出一口血來。
金善面上一僵,這和碰瓷有什麼區別?!
定然是這個御獸宗的新弟子裝的!
“金掌門,小師妹如今這副模樣,您實在是太過了。”
聞湘月連忙扶住陸長歡,面上的焦急壓根就不是裝出來的。
蘇渺渺扶住了陸長歡的另一隻胳膊,紅著眼看向金善。
“金掌門,小師妹都被你氣的吐血了!”
金善張了張嘴,又看了看鬱清淵,突然覺得自個是不是被算計了。
他來的時候,陸長歡還拿著焚空,要讓火焰直接吞了徐長老。
結果鬱清淵一出現,陸長歡便虛弱了起來。
甚至還吐血了。
金善怎麼著都不信。
只是他更沒想到的是,陸長歡的確是不打舒服,如今這口血她沒打算忍著。
正好讓金善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