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送是不對的,為人師表怎麼能對學生懷有如此不軌的念頭,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狂猛的感情。
“子真。”一輛賓士房車在他身邊停下,駕駛把頭控出車窗夕卜連聲喚他。
子真恍若未聞地從車邊走過。
“怎麼了?”駕駛座旁搪瓷娃娃般精美的秀麗女子不解地問。
“不曉得。”駕駛搖搖頭,倒車跟上他的腳步,再次揚聲喚道“子真!”
他還是沒回頭,傻傻楞楞地往前走。
“阿,三哥聾了!”坐在後座的年輕女孩眨眨大眼,哭腔濃重地說,豆大的淚珠開始在眼底凝聚。
“寺奕,別擔心,你三哥只是在想事情,沒注意到我們。”駕駛回過頭,輕拍小妹的肩,要她別胡思亂想。
駕駛又倒了一次車,但他這次索性也不喚他了,直接用力按了下喇叭。
刺耳的喇叭聲總算喚醒子真恍惚的意識,幽幽回過神來。“大哥?”
“謝天謝地,你總算回魂了。”俞子城咧嘴一笑。“想什麼想得送麼人神?連我叫你都沒聽見。”
想什麼?老天,他竟然吻了他的學生……,。子真沒回話,再次陷入失神狀態。
“我和娃娃,還有詩奕要去埔里看子惑,你也一起來吧。”俞子城開啟後座車門。
“嗯。”子真楞愣應了聲,坐進車裡。
“三哥,人家剛剛還以為你聾了,叫你叫半天都不理我們。”俞詩奕挨在他身邊嘟著小嘴嚷道。但見子真半天不回話,兩道鉚眉又皺了起來,緊張地拍著前魔的椅背,叫道“”大哥、大嫂,三哥中邪了!“
“你三哥只是在想事情,別擔心。”林雲回過頭安撫地拍拍小姑的手。“詩樊乖,別吵你三哥。”
“噢。”俞詩奕乖巧地應了聲,安安靜靜地坐在子真身邊,不再開口。
一直到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已經快到目的地了,子真才一臉茫然地望著車夕卜的景象“大哥,我們要去哪兒?”
俞子城望著後照鏡中三弟迷惘的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去埔里看子惑。”
“噢。”子真楞愣地點點頭。
俞子城見狀,回過頭和妻子對視一眼,極有默契地同嘆了一聲。音樂天才果然不同凡響,普通人頂多反應慢十半拍,他整整慢了一首交響樂!
“Zhen,怪怪的。”鄒敏兒手託香腮,輕聲細語地說。
“是嗎?哪裡怪?”純婉瞟她一眼,口氣不甚熱絡。
鄒敏兒換成右手托腮,長睫微垂半遮眼,幽幽嘆了口氣。“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唉。”
純琬橫她一眼。她看起來比較嚴重吧!
才想著,子真就像是印證鄒敏兒的說法似的,忽地失手打翻了講桌上的筆筒,各種顏色的白板筆澈了一地。
“對不起。”他尷尬地向班上同學道了聲歉,彎腰一支支拾起。
一支藍色白板筆滾到純琬椅下,她伸手替他撿起未。
“Zhen,這裡還有一支。”她搖搖手中的筆提醒他,但眼才對上他的,他卻立刻凋開,活像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純琬真的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厲鬼纏身,他才會一看到她就像是撞了鬼。
“謝謝。”子真避開她的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抽走她手裡的白板筆。
那動作簡直像是用搶的。她翻翻白眼,咕噥一聲“不客氣。”
整整兩節課就在子真掉筆、忘記帶講義、上到一半突然失神的情況下結束。
“純琬,你覺得Zhen是不是失戀了?”鄒敏兒目送子真離開後,回過頭問道,頹靡了兩堂課的表情忽然射出萬丈光華,燦爛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