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狩王。
狩王並不關心賜婚的事情,但他心裡清楚,皇上會將祝芒塞到他身邊,一定有陰謀。
他面上不動聲色,暗中派人去打聽祝芒的底細,但打聽來的情報都是“祝芒只是一個溫馴乖巧的普通女子”,他當然不會相信這樣的調查結果。
所以,他直接去找一個人——祝冥。
去年的十二月十九日,他去神佑營調查集體中毒事件時將祝冥留下來解毒,因此,祝冥命大的逃過了之後的竹林伏擊。
而後他的“病情”逐漸好轉,不再需要祝冥時時跟在身邊,而祝冥也怕被他連累,拿了一大筆診治費後離開。
離開之前,祝冥捨不得放棄他這個大客戶,將自己可能會在的藏身之處告訴了他。
他就輕輕鬆鬆地找到了祝冥,向其打聽祝芒的事情。
祝冥一直在閉關研究毒藥,並不知道狩王被賜婚的事情,猛然聽到祝芒的名字,當即驚得手中的毒蟲乾屍落在地上:“天哪,那個女人可是幾百年一遇的掃帚星,誰跟她親近誰就死!王爺你可千萬別跟她扯上關係!”
狩王凝目:“這話怎麼說?”
“唉——”祝冥長長的嘆氣,“說來話長啊……”
於是,他便原原本本地將祝芒的事情告訴了狩王。
狩王聽後,道:“難怪祝家將她的事情守得這般嚴實,沒有人能打聽得到。”
169 不見血的較量
祝冥道:“祝芒的父母在族中並不受重視,住的也遠,與本家的來往不多,所以祝氏一族跟她家並不親近。她身邊的人又全部死絕了,無人會透露她的秘密。本家發現她的異常後並沒有聲張,而是暗中召集了族中的數位精英討論,我就是參與討論和施咒的其中一人,所以知道這回事。”
他頓了頓:“祝家的秘密是絕對不可以外傳的,當時參與處置祝芒的都是祝家的核心人物,當然不會洩露祝芒的事情,外人想知道這些訊息,是絕對不可能的。至於我嘛——”
他擠了擠眼睛:“我個生意人,只要有足夠的賺頭,我是不介意出賣一兩個情報。”
狩王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面上。
祝冥抓過來,數了一數後,激動得老臉發光:“王爺果然大方,難怪咱們合作得這麼愉快。”
狩王道:“她的命格可有辦法化解?”
他已經清楚秋夜弦想幹什麼的。
暗中下毒,沒能毒死他。暗中行刺他,沒能殺掉他。於是秋夜弦用上了“詛咒”之法,將一個據說會剋死身邊所有人的女人塞給他。
這種方法還真是新鮮,他都快要對秋夜弦層出不窮的殺人手段產生興趣了。
“沒有辦法化解,只有辦法加重她的煞氣。”祝冥笑得賊賊的,“看在王爺再次光顧本店的份上,我附送王爺一個秘密。”
祝冥壓低聲音:“祝家為了保持和增加本族人員的巫力,只與有巫力的同行通婚,但同行太少或沒有合適的成婚者時,會預設族中人員通婚。當然,像表哥表妹這樣的關係沒問題,但是,有些夫妻的關係比這種關係還親,你想想,這種夫妻生下來的孩子,能正常麼?”
這次,連幾乎沒有七情六慾的狩王目光都閃了閃:“竟有這種事?”
祝冥的意思,難道是指血緣很近的男女通婚?實在太驚世駭俗了。
“要不然祝家怎麼這麼神呢?”祝冥笑道,“祝芒的父母都是近親生下的孩子,加上他們之間的血緣也很近,生下來的孩子,根本就是詛咒之子!不僅她天生受到詛咒,連她身邊的人都會受到詛咒,不得善終。王爺,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打聽祝芒的事情,總之,你最好不要接近她。”
狩王難得的笑了,就像死者復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