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不是這種時候,他並不會在意乙良。
像他這樣的男人,擺脫不了男人喜歡追逐美色、喜新厭舊的本性,當他不需要乙良的時候,乙良就只是一個擺設罷了。
喏,事情已經定了,他回到宮裡以後,乙良就又成了擺設,他只陪乙良用了晚餐,就又去看望他的新寵了。
他的心情舒坦了,巴信的心情卻不舒坦了。
此時的隼王府,巴信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到地上,簡直要怒髮衝冠了:“巴旦居然敢派人監視本王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在府裡隱藏了鳳驚華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大意?
除了府裡全是他的親兵,王府四周及附近都安置有他的眼線,巴旦的人一靠近,他的人就察覺到了,迅速將訊息傳給他。
可以說,巴旦的行動並沒有瞞過巴信。
原本,巴旦夫婦上門找碴的行為已經令他大為光火,這會兒他更是怒不可遏:“本王讓他一分,他還真以為他可以踩在本王的頭上作威作福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巴刀對太子如此囂張的行徑也深感不滿,於是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低聲道:“爺,要不然我派人將那些人全滅了?”
巴信怒是怒,卻是相當冷靜。
“不用。”他陰惻惻的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就先讓那些人活著,待巴旦做出進一步的行動再說。”
他一點都不怕跟巴旦翻臉甚至大打一架。
但是,沒有意義的爭吵與戰鬥不過是逞匹夫之勇罷了,他可不是莽漢。
他是真正的大將,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更知道什麼時候該戰、什麼時候該和。
巴刀很佩服主子的毅力,都被欺到這份上了居然還能忍。
他道:“是,我會讓咱們的人暫時莫要打草驚蛇,靜觀其變。”
巴刀下去後,巴信鼻孔噴著氣,一杯杯的給自己倒酒,一杯杯的仰頭灌下,眼裡全是火氣。
他就再忍這一次!
希望巴旦的腦子不要壞得太厲害,免得無藥可救。
遺憾的是,巴旦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得勢過,一旦得勢,就有點收不住了。
入夜,巴旦看著新寵千嬌百媚的臉龐,又開始心不在焉。
因為,他覺得只要巴信寫一份承諾書就放過巴信,實在太便宜巴信了。
要抓到巴信的把柄,或者讓巴信妥協,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他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卻只讓巴信寫下一份不痛不癢的保證對他忠誠的承諾書,能起到什麼作用?
他要的,是巴信的權力或者支援,而不是這種非強制性和絕對性的書面承諾!
他越想越覺得那麼做太笨了。
“殿下,您在想什麼呢?”虞美人靠在他的懷裡,軟軟的問。
巴旦撫摸著新寵光滑細緻的肌膚,沉吟了一下,問:“如果你手上握有別人的把柄,你要怎麼做,才能讓別人聽命於你,或者說真正受你控制?”
年輕就是好啊。
虞美人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就算是處於懷孕之中,肌膚和容顏仍然水嫩絲滑,僅僅是抱著就讓他感覺很好,比起已經年過三十的乙良不知好了多少倍。
“這有什麼難的。”虞美人嬌笑,“將別人最重要的東西握在手裡啊!”
巴旦心裡微微一動:“最重要的東西?”
“是啊。”虞美人道,“每個人都有最重要的東西。如果是人,就拿這個人作人質,如果是物,就把物攥在自己手裡,不怕對方不聽話。”
巴旦道:“但既是對方最重要的東西,對方怎麼肯交出來?”
“這就看自己所握的把柄有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