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是捨本逐末了。”
夏梨梨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生氣了。
“鳳小姐曾經真正的拒絕過流雪嗎?”夏梨梨口氣微微變得不太好,“你說得這麼磊落,但是,你真的有跟他說清楚你對他無意嗎?你真的有努力跟他劃清界限嗎?你真的有努力避嫌麼?”
“有啊。”鳳驚華不笑了,“不信的話你去問他好了。”
我問他他什麼都不肯說啊!夏梨梨在心裡低吼著,嘴上問:“鳳小姐,我想再問問,既然你對流雪無意,為何遲遲不嫁給狩王?你不知道坊間都說你是移情別戀,為了流雪而拋棄狩王麼?”
狩王雖然不錯,但終究是異姓王爺,怎麼能跟流雪這樣的嫡正親王相比?
而且狩王一看就是病秧子,還是在戰場上打拼的,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又怎麼能跟流雪這樣的皇族少年相比?
她一提到狩王,鳳驚華的胗色就很不好看了,口氣也冰冷起來:“我與狩王的事情,輪不到夏小姐來過問。我想我們已經談完了,告辭,再也不見。”
“慢著!”夏梨梨看她準備起身,急了,叫道,“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是不是對流雪使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才讓流雪對你死心塌地?”
鳳驚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即覺得受到了汙辱。
“夏小姐!”她的聲音嚴厲和冷酷起來,“你聽好了,我對幸親王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我也不想與他發展男女之情,更不曾用過什麼手段去誘惑他控制他!你以後若再汙衊我,別就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夏梨梨也氣極了,拍桌子,“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說啊,你說啊!”
鳳驚華不想與她囉嗦了,站起來,冷森森的道:“我可不想平白受冤,如果夏小姐再冤枉我,我便讓冤事變成真事!”
這話的意思就是、就是她真的想勾搭流雪?
夏梨梨就是這麼理解的,臉色當下大變:“你、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無恥?”鳳驚華冷笑,“依我看,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因為妒忌而冤枉她人更無恥!”
說罷她站起來,拿起桌面上自己的東西:“我言盡於此,後會無期!”
夏梨梨紅著眼,咬著牙,又惱怒又忌憚又委屈的瞪著她。
這個女人用那種陰森森的口氣說話時好可怕!
就像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到一樣!
她很害怕!害怕這個女人真的會搶走流雪!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可能!
鳳驚華無視她的表情,轉身就要離開。
夏梨梨猛然抓起桌面上的茶壺,重重的砸到亭柱上,發出“咣噹”的聲響。
這個聲音令鳳驚華頓了頓腳步,轉頭。
“鳳驚華,你去死吧——”夏梨梨尖叫一聲,突然衝到一邊,跳進水裡。
春雨綿綿月餘,湖水的水位很高,她這樣跳進去,恐怕要出意外吧?
鳳驚華驚得非同小可,趕緊衝過去,也想跳進水裡。
但就在這時,亭子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似乎是根基斷了,迅速往一邊傾倒。
鳳驚華的身體也隨著亭子的傾斜而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滾到憑欄邊。
她抓住憑欄想爬起來,然而亭子傾斜得很厲害,她根本無法站立。
更可怕的是,幾根亭柱不知何故也斷了,巨大的、沉重的亭蓋就這樣塌下來。
就她所倒的位置,這亭蓋一定會砸到她。
她的臉色變了,抓著憑欄,斜著身體,往廊橋的方向爬過去。
只是,四周已經一片混亂,身邊有倒塌的桌椅柱簾,她身體的一半又已經陷進湖水裡,動作快不起來。
眼看亭蓋就要落到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