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需要十天半月,早已走漏風聲,我也要跟隨前往!”
金夕雙腮隆起,一瞧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畜生,“大人明察,殺盡劉姓壯年男子,自然不可逐一行事,無論去多少人都會引發恐慌,卑職之意是先行探清人數與家居,我三十人一夜之間就可以將其殺盡!”
“放屁,”那兵尉脾氣暴漲,“好事都讓你一人做了,還要這奉常寺做什麼?”
當眾罵人是金夕最為惱恨的事,除非是他自己,而且他絕不會允許此人踏入豐邑一步,憤怒之下身體未動,“啪”一聲拍打在桌面上,五行草芽瞬間開啟,一道真氣從掌下竄出,直逼兵尉而去。
兵尉瞧出端倪,不屑一顧納起真氣揮臂蕩去。
嘭!
兵尉噗通一聲坐在原位,臉部扭曲數次,喉頭不斷鼓動,最終沒有把持住,一咧嘴鮮血滴落出來。
“還請校尉大人定奪!”金夕好想衝過去給程傑一個耳光,此時還在那裡看熱鬧似的。
“放肆,”程傑驚愣片刻連忙怒向那兵尉,“太祝府內口出不遜成何體統?瞧你這等狂躁模樣,趕去豐邑也是徒生事端,”隨後立即起身來到大殿中央,鄭重其事地向劉輦說道,“太祝大人,金兵尉說的有理,人多口雜,而且不宜秘密行事,不如就由我帶領金兵尉的人去往豐邑刺殺不軌之人。”
他已經明白金夕的意思,也同樣為彰顯自己功力,稍稍轉過身,抬起手掌向剛剛被金夕震裂的桌面拂去,一道水行真氣悄然發出,那道裂痕蕩然無存完好如初。
不過兩個人都是心照不宣,誰也沒有在太祝面前展露全部真氣,否則那受傷的兵尉早已一命嗚呼。
“好!”劉輦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你二人有勇有謀,自當不會辱命,此去豐邑二十日足矣,你等要在兩個月內盡數斬殺劉姓壯年男子,如有不詳實,凡是成年之人皆可滅殺,絕不要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是,大人!”
金夕與程傑答道。
“待你二人迴歸之日,我一定向奉常大人請旨加爵晉賞!”
“謝大人!”
九界1364年春,咸陽城東門大開,一隊三十二人御馬疾馳出城,儘管天有微微的冰凍,戰騎後面依舊飄揚起高高的黃土,碎泥,流沙……
“駕!”
金夕與程傑在最前面揚鞭打馬威風凜凜,一身盔甲烈烈作響;皇宮親兵所到之處,各地官府一路迎送暢通無阻,半月後便抵達豐邑東側。
兩人在一處半山腰處下馬。
向南望去,赫然瞧見了沙河!就在沙河不遠處,徐徐飄起濃煙,金夕明白,那就是鑄造銅人之處,據宮中訊息,此時十二銅人已成,只待最後的澆鑄。
“好陰冷啊……”程傑瞧著遠處不禁打出寒顫。
金夕乾咳一聲。
程傑立即會意,將金夕手下的三十人招呼到一起,邁開雙腿拿住劍柄吩咐道:
“爾等最初跟隨本校尉,眼下又是金兵尉的手下,他對你們可是照顧有加,一個個提攜,如今身負大事,此事一切都聽從金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反抗!”
“是,校尉大人!”眾兵齊聲回道。
一路上,金夕已經察覺到,奉常寺始終注視著這裡,不免想起二界的豐龍山,就在藏龍之日出現龍主,那個女子自稱劉氏,其夫叫劉執嘉,所以她的後代也是劉姓,算起來已經過去三十八年,說不定她的後代也在此次剿殺之列,若是如此,一定與御龍有關。
無論什麼緣由,他絕不會答應屠殺百姓!
金夕整整胸甲,微微撥出一口氣,意味深長說道:“眾位弟兄,我金夕此行並非要殺害劉姓之人,而是要保護他們逃出豐邑,我們絕不會做這喪盡天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