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明的吏治不會因為財富的大量積累而變得迅速腐化。
有時候一個資本國家的**程度並不比一個封建國家好多少,因而朱由校不得不重視這一點。
不過,最近卻有一件事讓朱由校嗅到了不好的跡象,因為東廠提督劉如愚上呈了一封放在左都御史曹思誠的書房的信。
而這封信的內容卻是左都御史曹思誠寫給信王殿下朱由檢的,內容卻不過是問些詩詞格律的事,儘管如此,這還是算一件比較敏感的事件。
因為按照朱由校的意旨,是禁止信王殿下與百官互相來往的,除了兵部的幾個官員因為公務不得不交往以外,所以這無疑引起了朱由校的警覺。
不過,朱由校並沒有貿然就直接緝拿一堂堂左都御史進詔獄詢問其為何不識利害而要與一個已經被控制起來的沒落藩王來往,而且還是一個身份依舊敏感的藩王,這純粹不是一個有點智商的官員所做的事情,更何況與藩王勾結本就是為官者的大忌。
朱由校的直覺就是這件事件絕對應該是一個陰謀,而且最大可能就是革新派和守舊派之間的鬥爭。所以,朱由校決定按兵不動,並且明令東廠當做此事就沒有發生過但可以暗中查訪。
同時,朱由校也在等待在自己故意不揭發此事後,會不會有某派的官員急著站出來劍指曹思誠。朝廷中很多大員比狐狸還狡猾,朱由校有時候儘管靠東廠都很難查清楚這些官員真正戰隊,很多時候朱由校只能透過旁敲側擊去辨別。
因而,朱由校現在也不知道曹思誠與李明睿走得近,所以他得看看誰先站出來,只要誰先站出來劍指曹思誠,就可以判斷得出,那一派又按捺不住又想搞事情。
但現在他至少可以判斷出一點,那就是曹思誠不可能再是表面上的中立者,要不然也不會有人弄一封關於朱由檢的信在他的書房。
第四百一十四 又驚又懼的文官們
朱由校沒有讓東廠透露出自己已經知道了曹思誠書房裡有寫給信王朱由檢的信件,以免引起曹思誠的警覺,讓他背後的人和另一派在私底下達成和解。
這樣一來,自己就沒辦法進一步得知曹思誠的真正底細。
為了引蛇出洞,朱由校在這日在早朝上則準備給企圖誣陷曹思誠和信王朱由檢的人一個自己已經知道了曹思誠和信王朱由檢有來往的訊息。
這時候,朱由校則故意將曹思誠叫上前來,並詢問其都察院近年派往各省巡按的御史巡按情況。
曹思誠倒也不會想到當今陛下問及自己公務上的事是懷有什麼目的,因而也就沒有多想,很正常地就將自己都察院的概況都呈報給了朱由校。
朱由校聽後則點了點頭,面帶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對曹思誠的讚許之意,並道:“很好,都察院上匡吏治,下安黎庶,國朝能否萬世而傳全奈於此,爾等都察院等言官務必要清廉自守,有貪必糾,有錯必參!目前你這個左都御史是做的極好的,選薦的一干年輕御史也都是有才幹的,連帶信王也向朕誇讚你的,說你給西征軍選薦的巡兵御史就是個極得力的。”
本來,曹思誠在聽見皇帝陛下朱由校難得有如此耐心跟自己說這麼多話而且是在稱讚自己時而很是高興,但他沒想到陛下的話裡突然提到信王朱由檢。
饒是曹思誠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東廠的人查到他跟信王有聯絡的信件,但他一個官場老油條對於陛下突然提到信王朱由檢這個政治敏感人物還是不由得產生了一絲警覺,並驚起了一身冷汗。
不過,曹思誠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是不能說什麼的,越說就越容易壞事,於是他只得訕笑了笑,很客氣的表達了對陛下誇讚幹練的感謝,並表示以後還是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但是,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