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長安的一畝三分地界上,不說一磚頭能砸出幾個有品級的官吏,但哪家會沒有幾個有身份的親戚? 是以,圍觀的眾人,就算是在面對著張三李四帶著的那群士卒,也沒有絲毫怯弱,直接迎了上去。 眼看雙方就要正面對上,一旁的楚默可不想看到這些吃瓜群眾替楚馨那邊擋了災禍。 於是大喝一聲:“住手,你們難道想要衝撞官軍?被判個謀逆之罪嗎?” 此話一出,人群瞬間止住了腳步,現場也為之一靜。 一時間,整條大街好似被按了暫停鍵一般,除了油鍋裡的滋滋聲外,就再無別的聲音。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好大的膽子,你一個商賈,竟然敢指揮官兵為你辦事?你自己就不怕被冠上謀逆的罪名嗎?” 此時,李承乾帶著他的一眾侍衛排眾而出,走了過來。 只是,剛靠近油鍋附近,一股帶著香氣的惡臭就迎面朝他撲去,嚇得他連連後退。 直到退出七八米遠,自覺臭味不是那麼濃烈之後,這才止住了腳步。 楚默一看,正主來了,終於把這個攪屎棍燻下來了,也不枉自己這麼大費周章。 只不過,對方施加給自己的罪名要先擺脫,不然他一直拿這說事,等下也是個麻煩事。 於是,解下腰間的令牌,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道:“我乃堂堂六品城門郎是也,發現這裡有一群暴徒欲行不軌之事,這才調兵過來鎮壓,怎麼,你有意見?” 楚默能拿出身份令牌這一點,李承乾倒也不是十分奇怪。 他最奇怪的是,憑藉楚默一個小小的城門郎,是如何一下子就調來這麼多士卒的。 想到這,李承乾冷哼一聲:“據我所知,你一個小小的城門郎,還沒有資格呼叫這麼多士卒,你說如何辦到的?” 楚默翻了個白眼,看傻子般的看著李承乾道:“你這攪屎棍,昨天汙衊我,賠給我100兩銀子,怎麼,今天這是不服,要來找回場子了?” 一旁看熱鬧的群眾原本還想著,有人看不慣楚默的做法,路見不平站出來懲惡揚善,自己等會說不得也能來個落井下石。 但一聽兩人原來是有私怨的,於是,不想惹事上身的他們,便急忙遠遠的避開了。 李承乾沒想到楚默幾句話,就將周圍原本站在自己身後的群眾嚇退,頓時有些不滿。 他惡狠狠的看了楚默一眼道:“昨天是我的失察,的確是冤枉了你,但今天這事,你若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就要找你們右衛大將軍侯君集問個清楚。” 楚默不屑的撇撇嘴:“你說這話,就好似小孩子在外面打架,打不過了就找家長一般。” “不過沒關係,你想找侯大人,那你儘管去,侯大人可是我差點拜把子的兄弟,你若是能說動他來治我得罪,那我心甘情願的戴上枷鎖,跟你進牢房去。” “但若是你敢誣告我,呵呵,我們大唐律上可是清清楚楚寫著,誣告是要被反坐的。” “不知道你告我謀反,那反坐的話,是不是也要判你一個謀反罪呢?” “你。。。”李承乾原本只是想著給楚默隨便加個名頭,然後透過他的身份,給其他人施壓,讓他們將事情做實。 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和侯君集關係匪淺,自己查到的資料上根本就沒有這一點。 而且,就算對方和侯君集不是很熟,但就憑對方大唐錢莊主事人的身份,想必和自己的父皇說上話,也不是個難事。 若是自己隨便給人安加罪名的事情傳到自己父皇耳中。。。。 李承乾不敢想象,到時候自己的父皇會是何等震怒。 想到這,李承乾便有些後悔過來趟這趟渾水了。 只不過,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己既然已經出面了,那就斷無退縮的道理。 但又想到若是自己今天將對方得罪死了,那以後還怎麼結交? 雖然自己現在貴為太子,但底下的幾個弟弟,可都是不安分的主。 一時間,李承乾竟然有些進退維谷,站在原地愣住了。 尾隨而來的楚馨看到李承乾這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暗自鄙夷。 但現在李承乾還有些用處,且對方是想幫自己出頭的,這時候斷然不能放任不管。 於是,急忙上前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