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英一眨不眨的盯著楚默。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負與貪財。 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為了什麼,為何就偏偏看上了他? 深吸一口氣,李貞英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她看著楚默,一字一句道: “楚默,你現在有多少財富?” 楚默不知道李貞英為何會有此一問,他也沒打算隱瞞。 畢竟,這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最親近的人,沒有之一了。 於是,便用略顯驕傲的語氣道: “多少財富我不知道,但我之前的六年,去了一趟倭島,將那上面的財富劫掠一空,至少掙了差不多有個幾萬萬兩黃金吧。” “至於白銀,我自己也沒個數,但買下整個長安,那應該是綽綽有餘了吧。” 聽到楚默的話,李貞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驚撥出來。 然而,楚默的話還沒說完。 “之後,我返回神州,又去了趟洛陽,偽造了大量的銀票,將那裡的財富也席捲了個七七八八,保守估計,怎麼也有個3萬萬兩白銀吧。” 說到這,楚默停頓了一下,看著被自己震驚的無以復加的李貞英,風騷的一甩腦袋,繼續道: “若是這次計劃能夠成功,我估計,長安這裡弄到的銀錢,雖說比不上大周,但怎麼也得有個一半左右。” “只要我們幹完這票,將全天下的財富盡收手中,那這世間,誰都要看我臉色行事。” 說完,楚默得意的看著李貞英,等待著對方投來崇拜的目光。 然而,李貞英在聽完楚默的話後,非但沒有半分崇拜,反倒是有些驚恐的看著楚默。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你搜羅這麼多財富,用的完嗎?” “你可知道,一旦你將所有的金銀席捲一空,那會對這天下,對那些黎民百姓,造成多麼巨大的損害嗎?” “別看你現在是從大唐和大周手中圈錢,可那些錢是哪來的?還不是百姓的血汗錢?” “一旦百姓沒了這些安身立命的保證,那你知道,這要出多大的亂子嗎?” 說到這,李貞英死死的盯著楚默,好似看陌生人一般: “楚默,我知道你貪財,但卻不知道,你竟會使用如此手段,將天下財富盡數掠奪,你這樣的做法,與逼那些百姓去死有何區別?” “那些百姓雖說不是死於你手,但你這樣做,所產生的後果,你可清楚?” “一旦兩國的貨幣體制崩塌,那首先遭殃的,勢必會是那些最底層的民眾。” “為了穩定統治,也為了轉移朝廷與百姓間的矛盾,兩國必定會大興刀兵,互相劫掠,以彌補銀錢缺失。” “依照現在的形勢,一旦兩國開戰,那絕對就是生靈塗炭的局面。” “楚默,為了你的一己私慾,你當真要眼睜睜的看著百姓陷入水火?” 李貞英一口氣將心底的怒火傾瀉而出,而後死死的盯著楚默,想要對方給自己一個答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楚默聽完自己的話後,竟然表現的一副風輕雲淡,漠不關心。 “李貞英,你說的,我之前的確沒有考慮過。” “可那又如何?我楚默憑本事掙的錢,憑什麼讓我再吐出去?” “再說了,即便沒有我,你覺得,大唐和大周就不打仗了?” “楚馨和李世民都是野心勃勃的傢伙,都想統一華夏,都想成為千古一帝,都想將對方吞併。” “你覺得,我現在將這些錢吐出去,還給他們,他們會因此止戈?” “不會!他們非但不會,反倒是會藉著這批銀兩,大肆擴軍,然後興兵討伐!” 楚默越說越激動,絲毫不避諱李貞英那滿是憤慨的目光,直接與其對視。 “不管有沒有這筆銀子,他們兩個,總會讓另一個倒下。” “與其看著他們將這些銀子花在戰場之上,倒不如我做個好事,直接幫他們省了這些錢,讓戰爭的腳步推遲一下。” 李貞英沒想到楚默竟然將一套歪理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當真氣的不輕。 她胸口上下起伏,勉力壓制中將楚默頭蓋骨掀開,檢視一下里面腦回路的衝動,死死的盯著楚默道: “你說的這些的確可能發生,可你卻忽略了,這些財富原本就屬於黎民大眾,你掠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