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李世民沒在前方的營地當中,一想到自己竟然不顧皇帝安危,派人前去與崔盈盈談和,長孫順德就感覺一股死亡之氣縈繞心頭。 他狠狠的瞪了身旁的謀士呂毅一眼,那樣子好似在質問對方: 你不是說一切都已經萬無一失了嗎?為何現在李世民卻又突出重圍,前往長安調兵了? 呂毅此時也是一臉懵圈。 之前自己與崔家主那可都是說好了的,但現在,若是李世民沒再包圍圈中,那一切豈不都是一個笑話。 而更讓呂毅擔憂的是,若皇帝陛下真的親率大軍前來,那自己與崔家結盟,那豈不也成了叛逆? 想到這,他的目光突然看向了前方的楚若婉,輕咳一聲,是以長孫順德先起身。 兩人眼神交流了瞬間之後,長孫順德眼中閃過一抹怒意,而後在呂毅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在陛下身邊任何職務?” 剛一起身,呂毅就死死的盯著楚若婉,那樣子好似在說,你是個冒牌貨,現在被我識破了。 面對呂毅那不善的目光,楚若婉冷哼一聲道: “供奉院,楚若婉。” 聽楚若婉這麼一說,呂毅立馬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果然是個冒牌貨,連朝廷的編制都沒弄清楚,就敢來招搖撞騙,你可知道。。。” 只不過,呂毅話沒說完,就見身形圓碩的長孫順德突然一下子跳了起來,而後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呂毅臉上,將其拍翻在地,接著更是狠狠一腳,將其踹到一旁。 “楚供奉,這個狗奴才不知道您的尊貴,竟然對您無禮,還望您恕罪。” 別人或許不知道供奉院的存在,但經常跟在李世民和長孫無忌身旁的長孫順德,又怎會不知道供奉院的存在。 據說那裡面光宗師就不止一個。 難怪面前的這位姑娘,這麼年輕就敢單槍匹馬,孤身一人帶著聖旨,闖入自己的軍營,給自己宣旨啊。 長孫順德看著面前一臉冷漠的楚若婉,之前的那點小心思瞬間煙消雲散,他現在只能祈禱,祈禱皇帝陛下不知道自己與崔家密謀之事,要不然,恐怕這次真的小命不保了。 至於懷疑楚若婉話裡的真實性,以及懷疑李世民是否真的脫困。 這個他真的是一點懷疑的心都不敢再有了。 開玩笑,供奉院的高手都出動了,就憑那些蝦兵蟹將,如何能夠攔得住他們嗎? 再說了,若非李世民親自授意,對方手中的虎符又從何而來? 若是沒有發生意外,那崔盈盈那邊,為何至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思來想去,長孫順德都認為楚若婉的身份真實有效,且她帶來的李世民口諭也是真的。 要是對方假傳聖旨,或者李世民此時還在前方的營地,那對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下令讓自己出兵解圍救駕,而不是讓自己去阻斷敵人的後路。 自認為想明白一切的長孫順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呂毅,想殺他的心,怎麼也藏不住。 不過,現在不是殺人的時候,自己現在要做的,是趕緊抱上供奉院這條粗腿,盡一切所能,攔住叛軍,然後將一切罪責全都推到呂毅身上。 思及此,長孫順德立馬一臉討好的看著楚若婉道: “那不知道大人接下去有何安排?末將有什麼可以為大人效勞的地方?” 楚若婉上下打量了長孫順德一番之後,用極其不屑的語氣道: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陛下讓你們截住那些叛軍的後路,你現在有時間在這討好我?卻不想著趕緊行動,莫不是你想要拖延時間,貽誤軍機不成?” 聽到楚若婉的話,長孫順德的身體一顫,連道不敢。 二話不說,直接就當著她的面,開始訓斥起了營帳內的其餘將領,讓他們迅速集結,全軍出動,繞到崔盈盈身後,準備給與致命一擊。 在他看來,雖然皇帝陛下的旨意上說的是讓自己截住叛軍,卻沒說不讓自己主動出擊偷襲。 若是自己能夠在陛下大軍到達之時,率先發動偷襲,牽制住崔家主力,在陛下面前好好露一次臉,立個大功,不說今後的榮華富貴,加官進爵,即便是日後東窗事發,那自己也能將功補過,讓陛下饒恕自己。 想到這,他的心中就愈加急迫了。 “不知道楚供奉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