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體內,並沿著手臂在他的經脈之中亂竄,所過之處整個手臂都變得通紅起來,如被烈火焚過般難受到極點。須知他的整個手掌自修練夜月魔功有成以後,早已是堅愈金鐵,尋常的刀劍已是難傷分毫,但現在,居然被刀無名看似隨意的一指就把他自傲的手掌擊得鮮血直流。
刀無名也是心頭暗自奇怪,雖然他看似隨意的一指,卻是借鑑了易水寒的驚神指以及自己的破體無形刀氣相結合才悟出來的刀指,其殺傷力絕對驚人,沒有想到只是讓夜無痕的手指受傷而沒有真正的破去他的魔功。
“有意思。刀某很久都沒有見識到這樣的對手了,那就再來一拳。”說完,刀無名橫越而起,身形直追夜無痕飛退的身影,那點出的一指頓時化為斗大的拳頭。
一道黑色的拳勁附帶於刀無名的拳頭之上凝而不散,形成一把小巧的刀形外狀,如果陳苦在此的話當可以看得出來,刀無名這一拳包含的正是五十年前橫刀橫行天下的死亡刀氣。
前方的空氣沒有因為刀無名強橫的刀氣而向兩邊躲開,反而象是蜜蜂見了糖一樣地瘋狂朝刀無名拳頭上彙集過來,那有如實質的刀氣頓時自不到半尺的尺寸陡然間伸長到三尺開外,遠遠望去,就好象刀無名手頭上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刀朝夜無痕斬過去一般。
夜無痕沒有想到刀無名說動就動,事先沒有一點的徵兆,感受到這一拳中所含的毀滅性的刀氣,躲閃已是不及,只得再次運起夜月魔功雙掌齊出,硬承刀無名如神來之筆的一“刀”。
刀無名的神識附帶在自己破空而去的刀意之上,只覺得那虛無的刀氣好象活了過來一樣,那拳頭之上的刀氣已然是一柄實質性的刀在自己手上活蹦亂跳著,一如當初自己握著我意刀時的感受一樣奇特,讓刀無名的心頭舒服得想呻吟出來。
但是這在夜無痕看來卻是一件壞得不能再壞的事情了。他的手掌雖然成功地阻擋了刀無名的攻勢,但刀無名銳利的刀氣卻有如無人之境,再次把他兩隻手掌割得鮮血直流。
痛楚,一如撲入他心靈的野獸一般啃咬著夜無痕的心靈,不但是肉體上的痛,更是心靈上的傷。
自刀無名出現到今,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不但逆轉了整個戰局,而夜無痕與刀無名對決之戰上,更是被刀無名迫得毫無還手之力,這讓自傲的他如何不心痛到極點。
刀無名出手兩次,夜無痕的魔手就被刀無名斬破兩次。如果不是身後有萬千的族人需要自己對領導,夜無痕說不定已然轉身逃離面前這可怕的怪物了。
四周的人雖然不能近得身來,但對場中的戰況還是無比的留意著,當金狼族看到刀無名輕描淡寫地就把夜無痕迫得節節敗退的時候,已是越戰越勇,而蕭亂離看到夜無痕被刀無名逼得狼狽後退的情景時更是臉色蒼白,彷彿又回到了去年那個冬於與刀無名對峙而戰的惡夢之中,根本再無力抵擋雷雨雲與原騰鷹組合起的攻勢,合著不斷後退的族人向後退去。
戰局已然明顯地偏向於金狼族人了。騰格一行人已是把夜月族聯軍整個從中而斷,衝到了戰場的最中心,與雷翔一行人會合到一起了,殺得夜月族一個人翻馬仰。
夜無痕不用看,已可以感受到整個戰局的根本走向了,他的心中已湧起強烈的不安了,要知道,他費盡所有心機才獲得了今日的兵力,如今以優勢兵力與整個金狼族全族之力開戰,雖然說口頭上說是為了夜月族復仇以及為各族爭得在草原上更大的生存空間,其私心還是想借著這一戰揚名整個大草原,確定自己在草原上唯我獨尊的局面的,可如今,被刀無名橫插一手,雖然事先已然預計到了刀無名這個變數,但是沒有想到刀無名竟然強橫到非人的地步,把自己的計劃徹底顛覆。
夜無痕望著刀無名,才真正的體會到當時蕭亂離口中向自己描述的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