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陽而至極陰,隨心所欲,霸道而含蓄。 只要刀無名不刻意放出自己的氣勢,那麼,在人們的眼中,他將永遠是一個平凡的人。
刀無名嘴角湧起一道閒淡的微笑,自己的心卻正在經歷天翻地覆的變化,“既然中原已然沒有自己可以收服的力量,那麼,塞外呢。。。”
風依舊在呼號著,雪依然在下,但是今夜註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刀無名從臨窗的桌面上退了下來,邊走邊喃喃自語道:“要不要臨走之前找一下他們的麻煩呢?如是真的這樣悄地聲息地走了,我還真有有點不甘心哩。”
楊月本不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但是在幾年前自從加入黑獄以來,以心狠手辣著稱,而且隨著武功的精進,在最近的幾次擴張地盤的戰鬥中更是戰無不勝,已成為黑獄在這一片區的首要人物,黑獄的北方片區中,他現在已是一個跺一下腳,整個縣城都要顫抖三下人人物。就連官府裡面坐著的那位見到他都要陪著笑臉。
所以,楊月現在已然很有名,據說現在已然有人不再叫他楊月,而叫他楊老大,他確實是這一帶勢力絕對的老大,曾聽說有一次附近的一個小幫派由於沒有按照他規定的時間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竟然在一夜之間把對方七十餘口人誅殺殆盡,不管男女老少,第二天已是雞犬不留。
隨後,當縣太爺到現場看的時候,也只得出一個結論:此一干人等由於身染重疾,一夜之間悉數身亡。把遍地的鮮血當作無物,由此可見楊月的威勢。
刀無名知道,殺人要分很多種,有被迫反抗而殺,也有立威而殺,殺人的手法有成百上千種,總之都有利於自己的目的,殺人也就成為了一種手段。
這一段時間以來,刀無名已然想得很多,但是當他聽說了楊月的事情後,心頭還是有些微的反感的。至少刀無名相信自己不會主動地去殺那種手無寸鐵的人。
所以,當大家都還沉醉於除夕的煙花裡的時候,刀無名已然來到楊月所在的黑獄據點。
高聳的朱門顯示出一片非凡的氣派,門口站著的兩個黑熊般的大漢有精無採的縮著衣袖,嘴中暗自咒詛著這該死的天氣,在這個時候,誰還想呆在風雪裡看門啊,有女人的,只想抱著那滾燙的身體躺在被窩裡舒服呢。
“他娘地,老子在這裡吹風,你們卻好, 在裡頭喝得熱火朝天的,真他***不是滋味。”其中一個人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和空無一人的長街抱怨道。
“趕明兒,我一定要到怡情閣去找那小妞好好的樂一翻,這受凍的味道真他孃的難受。這大冷天的,有哪個烏龜王八蛋敢到我黑獄的地盤上鬧事。”毫無休止的埋怨聲被寒風一吹而散,他們雖然心頭不滿,但是卻不想讓這些話傳入楊月的耳朵裡。
刀無名已經來到大門前,還沒有走進大門,早就就聽到裡面傳來喝酒的喧鬧聲及門前二人的埋怨聲。但是眉頭微微一皺,身形一晃,已然從二人中間一穿而過,只不過在二人身前颳起一陣陣寒風,讓他們本已凍僵的手腳縮得更緊了,活象一隻披著棉襖的烏龜:“真***冷啊。”二人全然不知道刀無名已在這麼堂而皇之地進入了這個黑獄分堂。
此時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正高坐於大堂正中,廳下正有近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提著海碗,不斷地撕著肉喝著酒,大聲地吼叫:“喝酒,兄弟們,喝酒。。。喝完了酒後,我們一起去怡情閣找樂子去。哈哈。。。”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刀無名的身形,包括那高堂之上的楊月,直到刀無名說話的時候為止。
“我看大家怡情閣倒是不用去了。我倒是有一個地方可以免費請大家去玩樂一翻,只是不知道諸位肯與不肯了。”
在喧囂吼叫聲中,刀無名的聲音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那麼清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