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是他的弘文出事了?
謝夫人看到?謝恆進來?,一雙眼緊緊地盯著他,謝恆被盯得瘮得慌,不由苦心道:“夫人到?底怎麼了?”
謝夫人幽幽開?口:“我今日在鄭家,又聽?到?了蘭棠心聲。”
她看著謝恆拿起茶壺往杯子裡倒水:“她覺得鄭夫人的孩子可能被人調換了,鄭清宇才是她的孩子,而鄭宛如可能是麗夫人的孩子。”
謝恆一口茶梗在喉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用了平時三倍的時間?將茶水緩緩嚥下。
“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可是蘭棠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個可能。”
謝夫人便將什麼外表相?像,左撇子酒窩的事都說了出來?,還有麗夫人苛待兒子的事。
謝恆初聽?只覺得荒謬,但他卻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他在都察院幹了這麼多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對?人性掌握比尋常人更加深刻。
這世上不是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譬如他從前遇到?過一個案子,那母親就是因為被人強搶入府,常年生恨,將這份恨意轉嫁宣洩在孩子身上。
這樣的,雖說是人倫慘劇,卻也情有可原。
亦有親生父母虐待孩子,最後被證實是父母受到?邪教蠱惑,把孩子當作了祭品,這種雖然罪大?惡極但並不難理?解。
然而那位麗夫人既不像對?鄭家有恨意,也不像是拜入邪教的人,日常舉止,頗為自然,就連所謂的“苛待”孩子也是暗暗,若是心大?的人,或是懶得理?的,至多一句“稍顯嚴格”也就罷了。
但這種“嚴格”在需要兒子立命的妾室身上也是極不尋常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異,這些細微的怪異處放在案件當中足以?讓他們調查一番。
房中一陣沉默,謝夫人先是耐不住了,催促道:“說句話啊?”
謝恆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院子裡一株海棠。
“自宛容去世後,我就一直覺得有愧於鄭家,有愧於鄭姻。”
謝夫人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宛容好端端一個大?姑娘嫁到?了我們家,也為我們謝家傳宗接代,我們卻沒能讓她保住命,定然是我們沒照顧好她。”
“因心有愧疚,於官場中,只要鄭公做的不過分?,我都照拂一二,宛如過來?我們也是熱情招待,只因她是宛容唯一的妹妹——”
他話頭猛地一轉:
“但她若是不是,不管她到?底知不知道,麗夫人如廝欺辱我謝某姻親,我謝恆決不允許!”
“只要存在一分?可能,我謝恆都要去證明,不過證明結果?如何,百年之後我在轉生路上遇見宛容,才能心安理?得地告訴她,我謝某人生前有好好照顧她的家人!”
謝夫人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夫妻兩兩兩相?望,已然是下了決定。
謝恆語氣一緩,又繼續道: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這兩個孩子都是在兆京生得,雖然不知道產婆是誰,但總歸就是那麼幾個,我查出來?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