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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以文會友,直至夜深才回去,回到?太子宮後,太子稍稍洗漱了?一番才出來,對著還未回去的謝瑾道:“讓謝大人等了?這?麼久,夜已深了?,恐怕謝大人不好回去了?吧?”
太子今夜喝了?酒,醉意?惺忪,又因為意?氣風發,長袖揮舞,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文人醉酒的姿態。他對著謝瑾語氣親近自然,眼中含笑,好似將他當做了?朋友。
謝瑾退後半步,恭恭敬敬地道:“多謝太子關心,微臣無礙。只?是太子畢竟一國儲君,日常出行需以安危為重,萬不可再這?麼晚才回來了?。”
“哎。”太子擺擺手,醉醺醺地說:“大家也是開心嘛,你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啊,除了?明?日晚上?,明?日晚上?,孤還有一場酒宴!”
說罷,太子就痴痴笑了?起來,他站在窗邊望著天上?月亮,一幅享受酒後餘韻姿態。
謝瑾對他只?是出於臣子對主上?的勸告,並無私心,見太子並未把話放在心上?,也就沒有再說。
他能夠理解太子的做法?,太子這?些日子一方面在拉攏人心,一方面在洗白自己?科舉時的名聲,打造出自己?不過是被?人汙衊的模樣。有些事情?真相如何不重要,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人們口中的真相。
“那殿下?臣先出去了?。”
“好,你陪了?孤一日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謝瑾退出房間。
高祖創立玄甲兵之時,有一條規定就是不準玄甲兵干涉朝中事,尤其是皇室之間的爭奪,換句話說,就是皇位之爭。
只?因玄甲兵身份敏感,歷代玄甲兵指揮使,除非卸任從不中途更改,而?玄甲兵又是皇帝私兵,某種意?義?上?他們是大腦和手腳的關係,縱可以砍了?手腳,但難道對本人就不是傷害了?麼?
若最後上?位的是他們支援交好的皇子也就罷了?,若不是,皇帝與臣子之間心懷糾葛,又偏偏換不了?人,難免產生嫌隙,因此,為了?讓二者能和平相處,共同抵禦外敵,高祖嚴禁玄甲兵干涉朝中政事。
如果將這?條原則發散來思?考,那皇帝讓原本跟太子沒有往來的謝瑾來當太子的侍衛,意?圖讓兩人交好,是否也證明?在皇帝的心裡,還是看重太子的?
謝瑾不願深思?,很快離開了?太子寢宮,然而?他才走出去沒多久,就又被?人叫住了?。
“謝大人,太子妃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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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深,太子妃寢宮裡卻是燈火通明?,明?亮宛若白晝。
太子妃是功勳後人,其祖父被?封衛國大將軍,母親是京城第一皇商,富甲天下?,家財萬貫不足以形容她的富有,因此日常生活之中,不免有奢侈之態。
只?她用的都是孃家的錢,母親一族更是國庫的重要貢獻者,因此哪怕她再是奢侈,便是最嚴苛的御史,也只?能象徵性的指責她一兩句。
太子妃宮殿,比皇帝宮殿,太后宮殿還要富麗堂皇,謝瑾不敢多看,抱拳道:“太子妃喚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