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謝夫人厲聲道:
“我謝家絕不容忍此等惡僕,來人——”
等候在門口的兩個僕人立刻進屋拉住知夏兩條胳膊。
“先把她關進柴房,明日差送衙門!”
“大夫人,夫人……小姐!”
知夏還想求饒,一個僕人已經捂著她的嘴把人拖走了。
謝瑛怔怔坐在原地,顯然是驚呆了。
知夏是她在徐州時就帶在身邊的丫鬟,母親說貼身丫鬟最好是從小一起長大,才能對她忠心,因她遲早是要回兆京的,所以知夏是她從賣身的小姑娘裡面挑來的,與念春一前一後進府,她從未想過她會背叛自己。
謝瑛一時心亂如麻。
謝夫人處置完人後轉向眾人,這幾人中,只有周氏是她事先透過氣的。那日,兩個貼身丫鬟中一人聽得見,一人聽不見,謝夫人就起了疑心,分別派人跟著二人,見念春整日就在府裡,偶爾出去也是做謝瑛交待的事,一包烤栗子也得討價還價,最後還是沒能討成功,一副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反觀知夏,則利落得多了,只是有些愛好偷懶,這也算罷了。直到昨日,謝夫人的人跟著她到了當鋪,見到了她私售珍珠現場,抓住店裡夥計後,幾人還得知,除珍珠外知夏還賣過不少首飾,一看就不是她自己能買的。
謝夫人目光掃過眾人,見謝瑛怔怔發呆,她身後念春也一副嚇傻了的模樣,倒是沈蘭棠,臉上雖有驚異,卻尚鎮定自若。
——沒心聲。
謝夫人說不出是遺憾還是如何,既無心聲,她也不勉強,看向謝瑛道:“瑛瑛,知夏偷竊你的私物不能用了,明日我從府中調一個丫鬟給你。”
謝瑛愣愣點頭,過了一會又連連搖頭:“不用了大伯母,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兩個丫鬟在旁伺候,有念春一個人就夠了。”
她顯是嚇到了,與其找個不忠的,不若就唸春一個反倒安心。
謝夫人想到她如今年歲也不勉強。
“那我再給你加一個粗使丫頭,就在你近旁候著。”
“謝謝大伯母。”
從退婚到將知夏扭送官府,這一連串的事情似乎已經落下帷幕。
事後,謝夫人在房中偷偷猜測,莫不是隻有關心謝瑛的人才能聽到沈蘭棠心底的話,念春關心謝瑛婚事,而知夏則是對謝瑛虛情假意自然不會真心關心她的婚事。
至於彩月嬤嬤,她不過是自己的貼身丫鬟,且不說對待大老爺如何,但對二房不過是面上關切,聽不見心聲倒也平常。
只可惜那之後就沒再聽過心聲,謝夫人懷著說不出的淡淡惆悵入了眠。
——
又過了兩日,謝府上上下下又忙 碌了起來,因為,謝瑾要回來了!
謝瑾就跟非暑寒假回家的珍貴大學生似的,但凡他回來,謝府上下都跟過年似的,好吃的好喝的,新鮮的羊腿雞鴨鵝肉通通往府裡送,連帶著沈蘭棠的伙食也變好了,當然了,從來沒差過。
這一日早上,沈蘭棠剛剛睡醒過來,渾身還黏糊糊的,正慵懶地從竹編的榻上起來,寶珠急匆匆地跑上前。
“小姐,小姐,快給您更衣!”
沈蘭棠蹙眉:“急什麼,還不到你姑爺回來的時候呢。”
寶珠一臉天真:“就是因為姑爺還沒到,我要給小姐化一個美美的妝,等到姑爺到了,讓他驚為天人!”
沈蘭棠皺眉看著她:“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寶珠沒有被她不古不現的話難住,吐了吐舌俏皮道:
“我當然是站小姐這邊的,可是姑爺是小姐的夫婿,小姐在家時不常說出門靠朋友,所以出了門要對人和和氣氣,那小姐嫁人了自然是出嫁靠姑爺,我幫小姐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