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怎麼知道,你心裡頭有什麼氣我?哪能知道?我?只知道近日來?,北戎戰事連連告捷,滿朝文武還有父皇都非常欣慰,只有老大?你一個?人在?這裡挑事。”
“是我?在?挑事嗎?我?就怕你們一個?個?縱容謝瑾,捧著謝瑾,到時候把他養成?了擁兵自重的性子,你們哭都來?不及?還有謝御史,你們找了這麼久的謝大?人,怎麼人還沒有找 到?”
“到時候謝瑾大?勝回來?,卻聽?到自己的父親失蹤了,讓朝廷怎麼向他交代?!”
這事還真沒法說,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同時出列告罪。
“臣辦事不利,甘願受罰。”
“受罰受罰,一天到晚就只會告罪受罰,就不能辦點正事嗎?你們一個?個?的,仗著父皇無力處理朝政,就消極怠工是嗎?”
眾臣齊齊跪下:“臣不敢。”
“老大?。”場上只有大?皇子和太子還站著,太子悠悠道:
“心情?不好就多練點字,不要拿朝臣來?發洩。謝大?人失蹤,我?們誰都很痛心,可正是如此,我?們更不應該中了敵人的陰謀,互相指摘啊”
這一次的早朝還是以二人針鋒相對為結尾,朝會後,大?皇子沒有立即回去,也沒有去議事堂,而是去了乾清宮,也就是皇帝休養生息的地方。
“父皇,父皇,兒臣是旭兒啊!”
大?皇子看向張公公:“父皇,今日還是不見我?嗎?”
“大?殿下。”張公公細聲細語地勸道:
“皇上這兩日病得更嚴重了,他如今神志不清,皇上不是不想見大?皇子,而是怕見了心裡難受,殿下您也知道,皇上這性子倔,殿下就不要為難老奴了。”
“如此,等父皇醒了,你就跟他說老大?來?過了,他心中時常惦記父皇,望父皇早日痊癒,再和從前一般,帶兒子到山野玩耍打獵。”
“哎,老奴記住了。”
在?大?皇子離開?之後,張公公一張諂媚的臉龐才再次恢復了面無表情?。
“守好乾清宮,誰也不準進入。”
“是!”
大?皇子在?離開?乾清宮後,一張臉也恢復了面無表情?。他沒有再去議事堂,而是徑直回了府,他在?府中一直待到午後,直至夕陽西下,他才重新招人進去。
“來?人,請晉陽王,內閣大?學士蔣士安,李重,翰林學士方毓清過來?。”
——
入夜,戌時三刻,沈蘭棠洗漱過後躺在?了床上。
這幾日都在?家中,她不覺無聊,但又?不想也不敢出去,謝恆失蹤已一月有餘,隨著眾多官員被抓,太子重新上位,她隱隱約約感?覺到空氣中,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哎,她嘆息著望著窗外殘月的影子。
這令人不安的日子還要多久才能過去?
——
夜裡,太子正昏昏欲睡,忽然一人推門而入。
“誰?”
“殿下,是我?。”太子貼身侍衛單膝下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