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要進去服刑的感覺。本來也是,他住在裡面也舒服不到哪裡去,每天給那個人做牛做馬,還大有一副邈邈無了期的態勢,不知道這日子哪天到頭。
他低頭向郭競寒住的那幢走去,背佝著,背影一副蹣跚貌,小區保安朝他的背影望了兩眼,皺了皺眉,就將視線轉向別處了。
古志賢坐電梯上了二十層,拿鑰匙開門,故意弄得聲音有點響,主要是怕郭競寒萬一正和人在裡面做些什麼,會聽不到。他把門鎖開下後,沒一下子把門開啟,而是緩緩地開下來,先確定客廳沙發上沒人在做些什麼之後,就在玄關處換拖鞋,故意又弄出點聲響,想著如果郭監製在房裡和人做些什麼的話,也可以稍微有所避忌一點。他由偉仔那邊回來這裡之前忘了給郭競寒發簡訊了,他此時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料早一步,早知道就一早發一條簡訊給他,也不用現在弄出這麼多動作出來。他換完拖鞋,就走向自己房門,經過郭監製房門時,好像沒有聽見郭監製房間裡有什麼動靜。
他站在自己房門前找房門鑰匙,這時,郭監製開門出來了。他更加慌亂地找鑰匙。這種與人合住時鎖門的行為總是會給人帶來一種尷尬,因為這透露了一個人對與他同住的人的不信任,所以總是想偷偷地鎖著房門,而在回來後開房門時也最好不要叫那個同住的人看見。
他正慌亂著,那郭監製就站在了他身後,簡直是貼著他站,密實到古志賢單是用背部就能數清楚他身上標準的八塊肌,古志賢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站著不會動了。郭監製說:“咦,古秘書,出門大半天還要鎖一下門啊?”古志賢說:“沒。”睜眼說瞎話。
郭競寒說:“好了,別廢話,快找鑰匙開門。我要找一份檔案。”古志賢聽了這話,又會動了,還有點懊悔自己只顧著鎖門,倒忘了正經事,比方說把檔案一同鎖在了房間裡,耽誤事。
他終於開下房門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郭競寒要的那份檔案,原來真是放在自己寫字桌上。郭競寒拿著檔案就要走出去,忽然,在門框處轉過身來,說:“鑰匙。”把手一攤,意思是要古秘書上繳那把房門鑰匙。
古秘書有點不情願,但還是把鑰匙上交了,還一句話也沒敢說,這回畢竟是因為他鎖門才耽誤了郭監製的正事。
郭競寒站在門框那處朝古秘書的床看了兩眼,說:“你放心,我不會再在你房裡胡來。也不會亂翻你東西,只是偶爾你不在的時候來你房間桌面上找檔案資料而已。”這回說得古秘書有點不好意思,只能低頭唯唯諾諾:“好,好。”
或許古志賢到底有點好欺負,要是一個厲害角色,就能馬上說:要不是你上回做出那種猥瑣事,我哪裡至於鎖門,還怪我?
可他終究是個好欺負的人,尤其是在心中對人有虧欠的時候。這回是他耽誤了人家的事,心裡馬上就只有自己怎麼怎麼虧欠了人家的,而一早忘了這人上回做的那樁猥瑣事。郭競寒一看他這一副行相隨順的模樣,就知道他在為延誤了自己公務的事情在自責。這麼一來,這郭監製馬上底氣就足了起來,也一早把這古秘書上一週那副冷澀臉拋諸腦後,覺得自己又能對古秘書頤指氣使起來了。他手裡握著那把鑰匙,轉身走了,回自己房去了。
古秘書在他走後,關了自己房門。忽然想到包裡還有那六張小光碟,這門以後是不能鎖的了,可這光碟藏哪裡呢,他忽然有點怪起偉仔來,這年頭誰還直接看光碟,不都是拷在隨身碟上面的嗎?現在弄出來六張這個,要藏去哪裡?不過他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