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不去看了,能躲就躲,連那邊的甲板都輕易不敢過去。
林莎也不為難他們,與神無迅速穿戴好裝備後,讓人在側弦放下一艘水上摩托,告別漁船,兩人迅速向著濃厚白霧中若隱若現的山賓士而去。
小羅擔憂地站在船舷邊目送兩人遠去,等看不見人了,才蹬上瞭望塔,拿上望遠鏡看向那座山。
只是這時候白霧繚繞,越發厚重,別說女子了,便是亭臺樓閣也再看不見半點蹤跡。
水上摩托載著神無跟林莎遠離打漁船,直線向海面上突兀矗立的海島山進發。看著距離不斷,原本估摸著要跑上不短的時間,神無還嘀咕了一句會不會他們還沒到,那海島山就消失了。
林莎未曾回應,只是抿著唇眸光精銳地盯著前方的海島山不轉眼,心中自有計較。
大約行至白霧籠罩的範疇時,神無忽然發現精神力失效了,無法探知到周圍的一切。
這讓他心頭一凜,緊接著發現自己對時間、空間的感知也變得遲鈍起來。
就好像,被一個特殊的磁場壓著,讓神無聯想到了隊長最喜歡在戰場對敵時施展的「時空領域」,即:以異能將現實中的一段時間與空間暫時性地擷取下來,納入自己的操控中。
這是曾經被稱為神域的能力。
——在隊長再一次突破,真正掌控時空之力前。
之前在沙漠之地,在地底洞穴裡,神無或多或少都曾感覺到過這種時空錯亂的異樣。
所以這座突然出現的海島山,真的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林莎所謂的族地,是否又與時空之力有關聯?
或者
神無在一片撲面的浪花中調轉呼吸,由外呼吸轉為從魚類那裡奪來的內呼吸,神思一片清明。
或者,如果他能吞噬到時空之力相關,是否可以動用時空之力,去尋找散落各地的隊友?
還未上島,目前還是合作關係的二人中就一人藏了關鍵資訊,一人懷了獨佔之心,表面上自是一片和諧。
水上摩托一頭扎進濃稠到幾乎實體化的白霧中後,林莎就不敢再全速前進,而是趁著還有一定可視度時,將水上摩托「放生」在這片水域。
「這邊的洋流沒有變,是繞著打轉的,等我們出來的時候無論海島山還在不在,都能在附近海域找到它。」林莎如此說:「我們準備遊過去。」
說罷,就扣上防水鏡滑下摩托,浮在水上等他。
神無也跟著跳下去,入水後動作敏捷靈活如本來就生活在海中的魚。
林莎眯著眼笑了笑,「之前看你在泳池裡撲騰,還是狗刨式。」
神無若無其事抬手將打濕的頭髮往後捋:「只能說明天才無論做什麼,都是天才。」
這裡面可見度低,也越發風高浪急,兩人用繩子將彼此係在一起,不再說話,默契地保持了並肩的姿勢一起往前游去。
無法說話,也看不見東西,到後來甚至連並肩而遊的同伴也看不見了,只能憑藉腰上時緊時松的繩子確定那裡有個人。
渺渺汪洋上,彷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上不見天,下不著地,周圍一切聲音都被海浪聲完全覆蓋。這種感覺是十分考驗人心智的。
林莎早就在百年的歲月中適應了孤獨,無法交流無法觀察,便保持著均勻的速度向前遊,一邊在心中反反覆覆咀嚼自己這番在白米國從黑白月石上新得到的線索。
骨簡是祖父發現她十八歲出現返祖現象後交給她的,上面的文字億萬萬年來已經失去解讀之法,只有血脈返祖的人才能從偶然的夢境中得到一二「靈感」。
骨簡散發的骨香,也會舒緩她每十年生長鱗片時體內血液的躁動。
百年來,骨簡內容已經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