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最兇猛的獸爪一般向我抓來。
說實話,大師兄真的是練武的奇材。他的身法速度有如鬼魅一般,和專長輕功的錦秀不相上下。
他如鬼魅一般地轉眼飄至我身邊,我呆了一下,竟是來不及躲避。眼看著他如獸爪一般的手就要朝我的脖子抓來。
他快師父更快。師父比他還先一步來到我面前,舉劍格擋,護在我身前。哪曉得他的爪子忽然偏了一個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入了師父的胸腔。
我當時大驚,拔劍向他刺去。他一隻手插入師父的胸腔,手臂一用力,竟拿師父當擋箭牌,我刺出的長劍險些刺在師父身上。
我在最後關頭硬生生地把劍鋒轉開,用力過猛,自己險些摔倒。我踉蹌著站直了身子,卻看到那個禽獸一隻手爪深入師父的胸腔,臉色卻變得慘白。
他的那隻手,在師父的體內,竟是拔不出來!
師父仍然直直地站著,看著他,蒼老的臉上現出一絲悽苦的笑意:“你這個孩子,非得讓師父搭上性命,你才能明白……”
師父沒有再說下去,右手握著秋泓劍,根本就沒有鬆手。一抬臂,準確無誤地刺入對方的心臟。
兩個人同時倒地,同時氣絕。
在場的兄弟們齊刷刷跌倒在地,哭聲震天。
師父和他收的第一個弟子,武功已在伯仲間,兩個人都很難殺死對方。大師兄算準了師父的性子,知道師父護徒,見他來刺殺我,必然不會袖手旁觀;而師父也看準了大師兄的為人,知道他會有如此一招,仍然不顧性命趕至,拼著受這一爪,竟是要與之同歸於盡。
師父當時集聚內力讓他的手爪困在了自己的胸腔血肉中……
當我終於把那隻野獸一般的手爪拔出來的時候,那隻手上面,全是碎骨與血肉。
我宋飛從未掉過一滴眼淚,那次,是我惟一的一次哭泣。抱著師父的遺體,哭得像一個孩子……
後來,把師父的遺體安葬,再把那個畜牲的屍骨扔在山澗中。再整理堂中事物,把風火堂的弟兄好好清理一番,發現堂中好手,竟已經摺去十之八九。
幾乎在同時,派出去的人帶回了訊息,說我的兩個師弟,一個報父仇不得,反而遭人暗算,釘入三枚附骨釘後成為護國大將軍的男寵;另一個,則是下落不明。
好不容易等錦秀有了訊息,他又說接下一個大買賣要在帝都耽擱一段日子,又說這個大買賣是要取趙鈞的性命……
我當時以為錦秀這孩子接下這買賣其實是為了救人,也就積極配合,答應了他的一切要求。誰曾想……
錦秀又折了,聽說還是死得很慘。很快又查明瞭,你身上的三枚附骨釘居然是錦秀下的!
唉,說來也是冤孽。錦秀這孩子對你的感情,全堂上下有誰不知?只當這孩子本來就愛漂亮男人,愛上他的師兄也只是年少不懂事。他這單相思應該是暫時的,過兩年就好。只是我們都沒想到,錦秀一直得不到你的心,居然下如此狠手……
第三十一章 受傷的趙鈞
在賠錢貨的指引下,趙鈞率著上千精兵奔至城外十里處的荒僻農家小院。
有兩個把守的人遠遠地看見人馬奔來,立刻啟動機關奔入地下稟報。趙鈞晚來了一步,院中不過一畦菜田,數間茅屋,空曠寂然,了無人聲。
立刻喝令手下搜尋。眾兵上前,極短時間內幾乎把所有茅屋都拆散了,連個鬼影子都發現。
趙鈞高高在馬上,低頭問懷中女孩“究竟還看到了、聽到了什麼?”
賠錢貨結結巴巴說“聽到了軋軋聲,那聲音就像是以前看到的有錢人家辦喪事把個好大好貴重的棺材蓋開啟來……好奇怪的……”
趙鈞翻身下馬,走到一口井面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