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而來,將蘇宇籠罩在其中。
那個老頭身手本不及蘇宇,又驕傲自大慣了的,當下輕敵,幾個回合,竟險些被對方迫至面前。
老頭大驚下一個呼哨,只聽得野獸大吼,聽不出是獅子還是老虎,當下就有一隻體型龐大的猛獸在黑暗中向蘇宇撲來。
蘇宇大驚下居然也沒慌了手腳,一眼瞥見地上一塊白石,以劍挑起,恰恰塞進了野獸的大口。
黑暗中老頭子又氣又急,一時顧不上收拾對方,抱著自己哀嚎的寶貝檢視傷勢。
蘇宇於院落中嗅著濃濃的腥臭氣,知道此處不過是馴養野獸的所在,不可能是彥王所居處。也就沒有再糾纏下去,收劍,轉身,飛身出院落。
於黑暗中努力辨別方向,向西急奔而去。
很快奔出了石陣,聽得府中一片喧鬧聲,知道驚動了不少護衛。好在那些尋常護衛都是酒囊飯袋……
蘇宇奔回庭院,把劍插入樹頂上,飛身而下,輕輕開了門。把伸胳膊伸腿佔據自己鋪位的家丁推一邊,倒頭就睡下。
那名家丁半睡半醒,嘟囔一句:“兄弟,你剛剛去撒了泡尿?”
蘇宇嗯一聲,卻聽得旁邊鼾聲如雷,那名家丁又睡死過去。
待眾護衛衝到獸苑。苑中老頭高傲慣了,覺得自己不僅沒有抓到人反而讓對方傷了愛獸,讓人知道了太也沒面子,就只說自己是在半夜裡馴養愛獸,根本就沒人來過。硬是把一拔子護衛趕走。
也不知道彥王到底有沒有信了老頭的一番說是,倒也沒有再追究此事。
於是第二天,王府中又恢復了平常。
又過了幾日,蘇宇連彥王的面也沒有機會見,同樣沒能找到通往彥王住所的正確路徑。
表面上安分守己地做家奴,內心中卻著實煩亂。
這一天,混在眾僕中低頭做粗活的蘇宇被總管叫出,說是要委派他一個好差使,工錢可翻倍……
蘇宇裝傻充愣,還“討價還價”說以後要頓頓吃肉……總管聽了呵呵大笑,連說一定……然後就命人把蘇宇領出了庭院。
當天晚上蘇宇先是被一郎中觀了氣色把了脈,確定沒什麼病後,才被總管派來的人帶到了府內深處。
居然又是那個古怪石園。
蘇宇被一群人夾在其中,像個鄉巴佬一樣左顧右盼,白天之中看得分外清楚……
明知道前方就是古怪的老頭和古怪的野獸,但蘇宇卻裝傻充愣被一群下人推著走……
既然接近不了彥王,找不到路徑,正大光明地進入獸苑,反正那個老頭子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幾頭野獸同樣不在話下,見機行事,強如每天混在奴才堆裡低眉順眼。
終於,走到石園盡頭,一個泥牆茅草的院落,裡面隱隱傳來野獸的吼叫聲。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丁挎著大刀守在柴門口。看一拔人過來,後面跟著一個低眉順眼模樣呆傻的小廝,問一句:“就是他了?新來的?”
一拔人立即應是。眾家丁們點點頭,把看似不起眼的柴門開啟,那拔人站定了,說蘇阿大你跟著幾位大哥往裡走。
阿大傻傻地答是,卻站在那裡不動,被人推了一把,才跟著一滿臉橫肉的家丁大哥走進院落中。
小門一下子關閉,背後傳來一句:“原來是個傻子。”
小院從外面看不起眼,裡面卻是頗深。野獸的吼叫聲越來越清晰。走了一箭之地,家丁回頭看這個新來的居然聽著震耳欲聾的野獸吼聲毫無反應。心想這到底是不是個真傻子?當然,這個問題並不重要。
家丁在一個假山邊站定了,張口叫道:“格桑老爹!”
假山背後果然走出一老頭,佝僂著身子,花白的頭髮,一雙老眼堆滿了眼屎,眯著眼睛看著家丁身後低眉順眼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