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眾護衛面面相覷。有人說,趕緊去找華總管請大夫。又有人說,光去找大夫只怕來不及,失血過多是會死人的。人要是這麼死了,趙大人那邊可怎麼交待……
眾人達成一致,分別取鑰匙七手八腳開啟五層銅鎖。還有人邊開鎖邊笑道:“這個老六,啥時候都是咋咋呼呼的。”
五層銅鎖次第開啟,大鐵門剛剛開啟一半。就有人影一閃,疾風撲面。眾人眼一花,就見一條人影閃電般掠出,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護衛張口結舌,大鐵門完全開啟。不遠處,空空當當的手銬腳鐐,囚犯已蹤影全無。
所有人目光向下,就見面前蹲成一團的老六,捂著檔部,欣慰笑道:“還好,還好保住了命 根子。”
等趙鈞上朝回來,驚悉此事,登時大怒。那個膽小壞事的老六被一頓板子打出了將軍府。其餘看管不力的護衛,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責罰。
趙鈞沒有再遷怒他人,心知這個身手有如鬼魅一般的錦秀這一逃走,再難抓捕。除非他自投羅網。
他應該還是有足夠的理由自投羅網。現在要做的,就是看這張羅網織得夠不夠嚴密。
一點皮肉傷,不會耽擱很久的。錦秀隱藏城外,休養了半個月,基本痊癒。待一天深夜,無聲無息潛入城中,將軍府內。
這次沒有拖大,一身黑色夜行衣,潛入將軍府中,沒有驚動任何人。
之前在將軍府中四處遊玩,早已熟悉了路徑。很快到梅園,蘇宇小屋外。裡面黑燈瞎火,應該如往常一樣休息了。
錦秀推開紗窗,翻身入內。就著清冷的月光,看著榻上向裡側躺的一個身影,烏黑的長髮拖在了被面上。
錦秀輕喚一聲:“師兄。”
對方沒有回應。不過師兄一向這樣,對自己總是正眼都不會看一眼,更不會輕易搭理。
錦秀沒有多想,眨眼至床前,伸手按住了對方肩頭,同時心想:“這次說什麼也要把師兄帶走……”
然而,一種巨大的恐慌,對方的肩頭,摸上去硬得像一截木頭。
錦秀登時想到已然中計。但已經晚了。震天聲響,從天而降的巨大鐵籠將其轉眼困在其中。與此同時,地板機關亦開啟。數十根鋒利的長矛自下而上,有兩根還穿透了他的腳掌,讓無處躲閃的錦秀就這麼被生生的釘在了當地。
錦秀忍著沒叫,更沒有暈過去。他的身體,早已經能夠經受得住世間的一切疼痛。
屋內屋外數十個火折亮起,把個小屋內外照得如同白晝。
將軍府最出色的護衛湧入屋中,把已成困獸的錦秀團團包圍。
又有高手擲出飛刀,竟將固定在當地的錦秀雙腕砍下。兩隻斷掌無聲無息地落於長矛叢中。
榻上的人影果然是造型逼真的木質人偶,只要一觸碰就會啟動機關。
已經有護衛飛奔去報告將軍。
所有人默不作聲,只待大人駕臨。
錦秀雙手雙足流淌而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大片的地面。
趙鈞在眾人的簇擁中緩步入內。看著錦秀面無表情的臉,不由得笑道:“看不出你還真是個硬骨頭,之前居然在地牢中裝嫩,哭天喊地的,害得我掉以輕心讓你找機會逃脫。我趙鈞犯過一次錯誤就不會犯第二次。這一次,我看你是說什麼也逃不掉了。”
錦秀不作聲。
趙鈞唉一聲:“你讓我太難放心了。這次我再不會大意,你的手足已廢,自有辦法慢慢收拾。要是那些大刑還撬不開你的嘴巴的話,就找一些最齷齪的男人,一個接一個過來玩你。要是你嫌男人玩不夠的話,就去找一些訓練過的惡犬來慢慢地玩……你能受得了疼痛未必受得了人犬折騰。我就不信,這世間真的沒有辦法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