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在門口站了幾秒走進祠堂,用帶著手套的手把地上的牌位建起來放在供臺上,再把東倒西歪的牌位一一扶正,一邊做著這些事,一邊低聲說道。
“我知道,諸位生前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你們救過很多人也幫過很多人,因為亂世沈家毀了,沈家的風光也不復存在,沈家剩下的最後一個子孫也會因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即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到那時候沈家那惟妙惟肖的醫術就徹底斷了傳承,我不知道諸位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好的傳承應該繼續傳下去,哪怕這個人與你們沈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只要她願意幫你們把沈家的醫術發揚光大,那她就算一個好的傳承人。”
“我妻子寧汐,她傳承了你們的醫術,並且願意以荷城沈家的弟子自居,她會讓人記住荷城沈家,以沈家弟子的身份將諸位前前後後幾代人的心血發揚光大。”
“我今天過來,就是代替她給諸位行拜師禮的。”說話間,陸南已經將所有倒下去的排位扶正,他下拉供臺,站在這些牌位前跪下隔磕了三個頭“謝謝諸位長輩留下的書籍,如果不是那些書,她成不了大夫。”
磕完頭,陸南來到案臺前費力推開青石雕刻的案臺,案臺後面的有一個暗格,按開暗格,裡面靜靜的躺著幾本裝訂本的醫術。
這次過來寧汐為的就是拿到沈家留下的那些書,雖然書裡的內容早已滾瓜爛熟,但她既然學了這些醫術,就不能讓這些書流落到其他人手裡。
把書放進揹包裡,陸南再一次悄無聲息的離開沈氏祠堂,不管是進去還是出去,他都沒有在這裡留下太多的痕跡,除了被扶正的牌位,就算有人進來也不會發現曾經有人進過這裡。
他穿梭在村落間,很快就來到了沈大志家,悄然進入沈大志家的院子,透過窗戶看向屋內。
沈大志已經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鼾聲震耳欲聾。
寧娟站在床前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好幾次高高揚起水果刀想要把水果刀扎像沈大志,卻又收住手沒敢把刀真的紮下去。
陸南站在外面看了一會,有點看不下去了,低聲提醒“對準他的心臟紮下去,一刀下去他連掙扎都做不到就會死在睡夢中,不過殺了他,你確定你能安全離開這裡?”
冷幽幽的聲音,嚇得寧娟顫抖了一下,她猛地轉過身看向窗外的人,握著水果刀的手不停的顫抖。
“南……南哥哥……”藉著月光寧娟看清窗外的人,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窗外的人,臉上從最初的恐懼瞬間演變成了恨意,再迅速變成驚喜、狂喜。
她恨寧汐,恨不得將寧汐碎屍萬段,她恨不得喝了寧汐的血,吃寧汐的肉,陸南是寧汐的丈夫,她當然也恨陸南,可是她不能拿陸南怎麼樣,甚至還得裝出一副她不知道自己是被寧汐拐賣的模樣,只有這樣,她才能有可能離開這裡。
只是片刻功夫,寧娟已經想到了很多,她衝到窗前,趴在窗戶上激動的問道“南哥哥,你是來救我的嗎?”
陸南不答,反而出聲問道“想離開這裡?”
“想,南哥哥帶我走好不好,只要你願意帶我離開,讓我牛做馬都可以。”說著,她低下頭開始解襯衣釦子“南哥哥,我雖然不如寧汐和寧紅,但也不差,而且我和她們不一樣的,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想怎麼玩都可以。”
陸南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瓷盆“這瓶子裡裝的是慢行毒藥,你只要每次做飯的時候在沈大志的飯菜裡撒上一些,他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慢慢死去,死後就算警察來了也查不出任何端倪。”
“南哥哥,你不帶我走?”寧娟急了,伸出手就去抓陸南。
陸南往後退了兩步,避開寧娟,彎身把瓷瓶放在地上“只要沈大志死了,你就能離開這裡,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