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在下,就是在下之師,以及仙宮之主也一定會重重加賞的!”
韓立笑而不語的臉上掠過一絲的苦笑之色,但隨即神情一斂便繼續問道:
“白道友被困此多年,恐怕你的肉身也在沒有你強大神唸的支撐下,應該也會化作一具無靈之物甚至被挪作他途了吧!”
白羽聽罷,微作一驚後,隨即就再次說道起來:
“道友有所不知,當年在下相約同伴進入險地的,遭此橫禍之時,在下同伴已是將在下肉身送回仙宮,應無大礙的!”
接下來,韓立與此人略一掐對時間之下,此人神念之魂竟困於魔淵達至了二十餘萬年,就算是再多努力儲存的一具無魂之軀,也會難以回覆當年之狀的,最終此縷的魂念還是會逐漸消彌於天地的,而聽罷此聞之時的白羽,隨即一副的絕望無助神色,黯然垂淚之狀。
對於此種狀況,韓立從前並非沒有遇到過,但其中大多就是一些惡毒之輩,甚至於要奪舍的奸佞小人,而韓立卻只會就此將其抹殺的。
但對於面前的白羽卻並那些非惡貫滿盈之人,隨即稍作念想後,輕嘆一聲便這般地說道:
“道友已無多少時日,也並非那些惡徒毒子,但在下並不想就此洩漏行蹤,可將你存放神念之上的一縷殘魂送入輪迴之道,你可願意。”
接下來,韓立將那接近絕望邊緣,神情恍惚,呆滯的兩縷白羽神魂合一,並法訣略作掐動後便離開了掌天瓶。
站在那幽谷頂上的一個平原之地上,掐指連續打出好幾個的法訣,凝神望向對面早被禁固到一個神念所化囚牢內的那位長袍少年白羽,再次發問了一句,道:
“白道友,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注視了韓立一會兒的白羽神色略作凝頓,沉吟片刻後黯然地說道:
“道友,多謝你的搭救之恩,還能助在下殘魂重入輪迴之中的,但白某除去一位名叫洛霞的金邀女子外,已無其他可以牽掛之人了!”
“洛霞?”
此個的名字韓立是記得的,也知道她是金邀仙宮內的一名五階人仙,下一刻,白羽卻繼續說道:
“道友,那宕法神雷之中有一番在下的思念之言,希望道友在煉化宕法神雷之時,能幫在下將此段思念之言保留下來,並將之帶到洛霞,在下自會銘感五內的!”
韓立聽罷,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一道似實還虛的法訣擊出,瞬間就穿過那神念囚牢,落至了長袍少年的軀體之上。
只見此位的長袍少年白羽立時就被一圈幻灰幻紫的光暈包裹了起來,這時候卸去神念囚牢的韓立定神望去。
此個光暈逐漸飄飛而起,更在這個緩慢而進的過程中,光暈之中的長袍少年的軀體逐漸淡化,一圈緊接一圈的無形漣漪自光暈內冉冉洩放而出。
最後在飄飛到了近萬丈高空之時,此個幻灰幻紫的光暈內,那長袍少年的身形也已基本消彌不見蹤影了,更在韓立的一聲嘆息下,那萬丈以外的光暈也逐漸地消失無蹤了。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距離韓立數萬萬丈的無盡虛空之中,無數勁刮罡風橫行,一隻偌大得幾乎可以遮天蔽日的巨大法眼微微顯現並緩緩張開,其中空洞無光的巨大眼珠擬人般地轉了一轉,兩邊的眼簾卻迅速地眨了眨,隨後就逐漸地閉合起來,並消失到了此個無盡的虛空當中了。
此間一幕,韓立是絕無法注意得到的,只見他微微地一聲嘆息,很快地便閃回至幽谷之內,神念掃了一下,魔光與火鬚子卻已然迴歸,並各自處身到他們所修煉的洞室之中去了。
韓立目中瞳孔藍茫掃去,那位的火鬚子雖面容極為的憔悴疲累的,但見其極為瘦小的身軀竟增大了一圈,而原先外露的靈壓竟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強,仔細推敲算計之下,也已達至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