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所憶念起該個文字,其中的筆劃,其中的落筆,其中的字勢,其中的收筆。
那種異常熟悉的感覺,竟與韓立三番數次所碰到的一幅筆劃蒼勁有力的字畫十分神似,只是所表現出來的字形字貌不甚相同罷了。
韓立勉力催動自身神念稍微地感受了一下,那份處在深層裡面的心境赫然趨穩,竟比之方才乃至數天前要平穩一些,這一刻竟讓韓立一份狂喜躍現面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當日在知道那數幅字畫的神奇功效之後,韓立也曾多次嘗試將其拓印,但皆以失敗告終,然而卻在此時此刻讓他覓得,怎不頓生竊喜的。
難怪藍釕可以毫無由頭戮殺如此多人,竟能無懼心魔滋擾,一直晉至五階之身,原來正是這廝長年累月以此寶物來洗煉戾氣,維持平穩心境所致。
想到這裡,韓立不禁再是一喜,稍稍向蟹道人吩咐了幾句,便將藍芒頻閃的雙眼再度投送到此塊的石板之上,每隔數日蟹道人便將韓立喚醒,再度開始,週而復始,直至他不再受其中文字所吸引為止。
……
北寒仙域之內,金翰仙宮的轄地下,一處不知何所在的十萬丈地底深處,某處佔地幾乎百里方圓的地下洞天金壁輝煌,四面八方的一個個亮麗刺目的乳白晶珠毫無停竭地持續照亮著這個深地洞天,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一般。
忽然間,在該個不見天日卻如同白晝般的深地洞天之內,一側之處,某道繾綣禁光接連揮掠而起,靈光熠熠閃爍間,一個苗條的女子身影忽地閃現而出。
該位女子是一個身披紫袍的紫衣婦人,蓮步輕挪,看似極為隨意,但每每邁出那麼不足半尺之步,卻已疾現到了三十餘丈之外。
如此這般的疾閃,僅僅只是數個呼吸間工夫,神情略顯冰冷的她已處於某個宏大無比的梯級高臺前邊,注目凝視一眼,便見她微聲嘀咕道:
“想不到僅僅過去不足兩萬年之長,竟又一次重臨此地,希望這一次不是此位師侄的單程之路吧!”
驀然閃過一陣輕聲的嘆息,該位紫衣婦人眉目漸漸清冷,只見她袍袖之中微微晃動,忽地閃過一縷心念,一位男子身影已經無由地閃現而出。
該位閃現的男子容貌普通,但見他兩側太陽穴高高凸起,身穿淡藍綢緞衣裳的這位男子,稍稍向四周張望了一眼,便異常恭敬地把目光落到對面的紫衣婦人身上。
“祝渦師侄,對於這次被師門派到小南洲界群,你可有任何想法?”紫衣婦淡然亮聲問道。
該位被稱為祝渦的藍綢男子心頭微微一怔,顯然他是料不到對面的紫衣婦人有此一問,不過天性甚為穩重的該位藍綢男子祝渦,卻是半刻不到便躬身抱拳一禮道:
“回寶陽宮主!弟子承師門恩澤多年,現在終於可以得以淺報,自然慶幸萬分,哪會有任何想法!”
原來,這兩人中的紫衣婦人便是那位現任的金翰仙宮宮主寶陽,這時候的寶陽宮主神情冰冷,淡聲說道:
“祝師侄,你也知道了馬良的結局,難道你就沒有半分擔心?”
“回宮主!弟子比之馬良師兄雖有所不及,但既然是師門所派,弟子定當竭力所為,請宮主放心!”藍綢男子祝渦片刻之時已行介面答道。
“祝師侄!萬事小心,不得魯莽行事,知道嗎!”紫衣婦人寶陽竟不厭其煩地再次叮囑道。
“是!”藍綢男子祝渦馬上回道。
“祝師侄!這是本宮新近煉製的瞬移神符,雖比不上你其他師伯之物,不過在區區的下界是絕對夠用的了!”
紫衣婦人寶陽說話之時,一道金光燦爛卻閃爍著淡淡灰芒的符錄,已突地顯現到祝渦面前,祝渦自是樂見其事,不過他的面上卻仍是神色不變,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