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初戀，他畢生都無法割捨，更別說忘懷，尤其是對方也誠心對待他的時候。

到了第三世，望舒恢復女兒身，行舒便在裊娜姑娘的柔聲細語之間迅速迷失了自己。摟著姑娘的小腰，拍著自己的胸脯，起誓&ldo;咱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rdo;。

&ldo;……我每次輪迴你都是如何找到我的？&rdo;她從胸前拎起那塊墨玉，&ldo;莫非是靠這個？&rdo;

&ldo;前三世，我還不曾飛升，守在地府門口，見投胎的仙鶴飛出，靠那靈光來確定是不是你。&rdo;

世間生靈沒有一個靈光會完全相同。

有些法力的，便可辨識靈光，而透過靈光尋找前世恩人、戀人抑或親人，這招數更是早不新鮮。

她啞著嗓子，&ldo;守在地府門口……每時每刻都有靈魂投胎而去，你要擔保代代都不錯過？&rdo;

行舒故作輕鬆，&ldo;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辛苦。事實上，最快也要間隔百年，才能再世為人。我真的沒錯過你，大概是老天眷顧，運氣夠好。成仙害你性命，和羲和追到地府，你已然為恢復靈力而陷入長眠，我取了半塊內丹，放在你手邊，離去。&rdo;

‐‐地府不得久留。即便已經昇仙。

&ldo;……所以這東西便隨著我轉世而始終留在我身邊？&rdo;

他捏起那塊墨玉，手指在表面摩挲幾下，&ldo;注些靈力進去，也可護得你周全。況且，有了它，我尋你便利許多。&rdo;

她默然無語。

行舒望向窗外，看看月亮升起的高度和方位，摸摸她的臉頰，&ldo;夜深了。&rdo;

她嗯了一聲。重新躺好。

行舒前胸抵在她後背，手臂伸過來將她牢牢鎖在懷裡，頭埋在她後頸，&ldo;你在，我就不知道有多歡喜了。&rdo;

她又嗯了一聲，慢慢合上眼簾。

再醒來，她似乎為昨天的情緒起伏找到了切實的理由。

身下有些溫熱濕漉漉的觸感。她月信隔了兩個月又八天之後再次降臨。

訕訕的爬起來，丟開還裹著自己手腕的大手，躡手躡腳下床去，爭取蛇不知仙不覺的&ldo;毀屍滅跡&rdo;。

&ldo;要我替你取換洗的衣裳麼？&rdo;

望舒聞言一抖。昨天新洗的衣裳還放在書房薰香。

&ldo;有勞了。&rdo;她麵皮紅了，自然再不肯回過頭去。

行舒輕笑著邁步出門。

望舒一扯他的手腕，頭低了下去，&ldo;白白，也蹭到你衣裳了。&rdo;

他不禁莞爾，&ldo;我知道。&rdo;說完，大步出門。

這分明是被他們瞧見也無妨的架勢。行舒巴不得大家&ldo;誤會&rdo;。

遞來衣裳，望舒在房裡更換完畢，行舒才從門外回來，胳膊上掛著自己的該換洗的袍子。

當著她的面，旁若無人的寬衣解帶。

不過褪了中衣，還有褻褲在，關鍵部位有物理馬賽克遮掩，走光的只限於胸和大腿，光滑白皙，陽光照進來，面板竟能反射著幾分光輝。

行舒收拾妥當，直接拿起床上換下來的幾件衣裳，討好一句，&ldo;我拿去洗。&rdo;

今天的早飯輪到九暄掌勺，做了幾樣小菜，又煮了一大鍋鹹粥。

望舒看著碗裡飄浮著幾片蔥花，轉頭又瞧見門外在和小鳥們玩耍的泰平，粥不幸的沒能嚥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