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的職場老人,但是卻偏偏對一個小孩子俯首貼耳。似乎是有些讓人疑huò且看起來可笑的行徑,在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解釋。
不過,這樣更好,倒是能夠讓他收起了過於輕視的心態,轉而用認真的態度面對這個有意思的小對手。涉及到自身利益,肯定是瞭解對手更多的情況才好。
“如果諸位對於鄙社的解釋能夠理解,那就是你我雙方之幸。而且有關木拓部長傳訊失誤的問題,我方也決定會在其他方面給予陽一文化諸多補償……”
鈴木相元即便是在笑的時候,也是嚴肅的氣場居多,幾乎沒有什麼親和力。但是這種認真,卻能讓人產生一種“這老傢伙連對待賠償都這麼認真負責”,又或是“看來這老傢伙還真是出血了,要不怎麼會如此如喪考妣的難過樣子”的錯覺。
和後世島國的基層店員所反映的情況,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根據我們的觀察和評估,貴公司似乎因為某些原因,發展的並不順暢,這裡面有競爭對手的阻撓,也有自身組織框架跟不上急劇擴大的市場份額的弊病。譬如這一次的來到東京都做宣傳,怕是也懷抱著從國外開啟局面的意思吧?”
鈴木相元選擇了直來直去單刀直入,他可以不去關心陽一文化的現狀,但是在講談社裡面,總歸是有專mén的市場研究員,來分析評價這些情況的。到了鈴木相元這個位置,只需要記得下屬彙報過什麼就足夠了,剩下的就是他依照資料,總結出背後的真相所在。
這一番話所說的東西,幾乎和楊一的打算也沒有太大出入。而且有關陽一文化現在的國內境況,雖然沒有這個東洋佬說的如此嚴重,但也是事實。
除了越州地面上還是一家獨大,江南省範圍中就遭遇了不少阻擊,在傳統文學出版那一塊上,很多出版社自發結成了抵制陽一文化的同盟,對於一些作家採取了金元拉攏的政策。
這樣的情況,在出版行業對作家,以及作品版權的競爭並不太jī烈的華夏,已經是有些不同尋常了。
由於國家政策的緣故,國內的出版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入的行當,有了資本也未必玩得轉。在這樣的大前提下,行業內的競爭趨於平淡也是理所當然。而且很多出版方,對於作家作品的版權利益,其關注之淡薄,簡直達到了一個讓國外同行髮指的地步。
沒有競爭嘛,我費盡心力捧著那幫筆桿子幹嘛?
大抵就是這樣的心理。
但是陽一文化的出現,以及很多傳統作家對其的矚目心儀,還是讓某些敏感的,非正式國有的出版單位,尤其是長三角的出版單位,切身感受到了嚴寒的滋味。
反正大家明面上沒有撕破臉,有時候在行業聚會的時候,還能和羅戈有說有笑,表示一下你們這樣搞大家壓力很大,在下很是眼紅之類半真半假的玩笑。
可是,對於陽一文化的崛起,的確是有人開始警惕並且做出實際反應了。
“呃?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們在國內碰到什麼問題了麼?羅哥你身為總裁卻不告訴我,算不算瀆職”楊一滿臉第一次聽說此事的驚訝,轉過頭死死盯著胖總。
羅胖子也是馬上心領神會地扮無辜狀:“什麼意思,我自己都沒有聽說,我怎麼跟你報告還有鈴木先生要nòng清楚一件事情……”
羅戈的目光又轉回到鈴木相元身上:“我們這一次來到東京,是應貴方邀請而來,並不是什麼迂迴的公司戰略計劃。”
神態既誠懇,又平靜。
睜著眼說瞎話而已,這是談判桌上最基本的技巧,羅戈掌握的顯然很好,而且是不折不扣的高段位選手。
當然,滿口胡言luàn語,以及開啟天窗說亮話,兩條法則看起來截然相反,但卻是正奇相輔。具體怎麼使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