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點尷尬。
他們倆的關係本該是很親密的,但偏偏兩個人又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感情。
現在要做的事又像是男女朋友之間該做的義務。
算了,來都來了,還管那麼多幹嘛。
她直接問,「藥呢?」
容恆指了指桌上。
沈卿拿起來,是一個小瓶子,開啟,裡面是膏狀,聞著沒什麼味。
她看了眼瓶身,沒有任何說明,也沒有藥物成份。
「傷呢?」
容恆原本想像的是很大方的脫掉浴袍,然後趴在沙發或者床上,讓她給他擦藥。
現在人站在面前,他又遲疑了。
她還是個姑娘家,他們連擁抱親吻都沒有過,讓她給他擦藥,他都替她為難。
更何況,他不敢保證,一會兒她給他上藥的時候,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太清楚她的魅力了。
也太清楚她對他的影響力。
所以,把她叫來,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但是看到她來,他心裡是暗喜的。
「不是要上藥嗎?趕緊的,在哪?」沈卿催促著。
容恆想試一次。
如果,他實在是忍不住,再說。
他起身,拉開腰帶。
沈卿盯著,手指微微蜷縮。
腰帶鬆了,裡面竟然還有一條絲質的睡褲!
沈卿:「……」
這是在防她嗎?
不過,上身是沒有遮擋的。
身上那一塊塊像是畫上去的肌肉線條,不誇張,很有美感。
他的膚色並不是古銅色,偏白,但一點也不嬌嫩。
肌肉的線條流暢有力,她能夠想像得到他能輕而易舉的將她舉起來,抵在牆上……
臉有點燙。
想得太有色彩了。
不能再看了,再看要犯錯。
她垂下了眸,盯著自己的腳尖,又盯著他的腳尖。
容恆把她那神情都看在眼裡,她紅了臉,是害羞了。
他何嘗不緊張。
若不是對她有意思,他又怎麼可能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若不是對她有意思,這大晚上的,他又怎麼可能把多餘的人趕走,享受和她獨處的時光。
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的,真的很容易滋生出一些平日裡不可能出現的情愫和衝動。
他很怕自己一會兒控制不住。
不是有句話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他以前是不信的。
如今,他能夠體會到了。
他重新系好腰帶,「你出去吧。」
「啊?」沈卿抬頭,「你不是要擦藥嗎?」
「我自己擦。」容恆拿過藥,「你出去。」
沈卿眯眸,「你這是在玩我呢。」大半夜的把她從沈家叫過來,現在又不要讓她幹了。
這不是玩她,是怎麼地。
容恆正色道:「傷口的位置,不方便讓你擦。」
「那你叫我來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不方便?」
「我以為,我能受得了。」
「?」沈卿沒聽明白這句話。
容恆喉結上下滾動,喉嚨有點幹,還有點癢,「出去吧。」
沈卿有點生氣。
這人真的是……
她瞪了他一眼,「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忍了,要是再有下一次,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她便轉身出去了。
容恆深呼吸。
他低頭看著腰間下方,浴袍夠寬鬆,有什麼異樣也藏在下面看不出來。
他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