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哭了,開始是無聲的流淚,到後來成了抽噎,邊哭她還邊控訴著夏東柘的“罪行”。
“因為失戀不想活了,沒出息……”
“你對不起你爸媽……”
“對不起你身上這身白大褂……”
陳輕越哭越兇,雨點般的巴掌絲毫不客氣的招呼上夏東柘白皙的臉頰。
“我不要喜歡一個不喜歡的膽小鬼。”陳輕奮力揮出最後的一巴掌,已經淚流滿面。再控制不住情緒,她蹲下哇哇大哭起來。
那一刻的夏東柘雖然弄不清陳輕究竟是因為什麼在哭,可他卻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有了凝血藥,錢光宇的傷勢在手術後恢復的不錯,可惜身處震中,餘震不斷的情況下,他的傷根本無法得到很好的痊癒。在請示過上級後,一輛軍車載著錢光宇離開了最危險的一線。
臨行前,囑咐好學生的錢光宇登上車,看著隨車同行的胖女生,笑眯眯地開口:“是東柘的朋友啊?”
“他是我哥。”陳輕慢悠悠地答。她目光低垂,自始至終沒再看去窗外一眼。
錢光宇看著車外久久不肯離去的夏東柘,不禁默默在心裡佩服了下眼前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小姑娘一眼,“不止是哥哥吧?”
“他說的,把我當妹妹,他就是我哥。”陳輕抿著嘴巴說。
她來這邊從來不是為了和夏東柘共患難獲得一份感情,她來只是為了打醒那個她喜歡的男生,她不想他因為想不開而深陷危險,就好像她從來都不希望依靠死纏爛打共度艱難來得到一個人的真心。
那樣的不是真心,或許只是夾雜了感激、喜歡以及回報的複雜感情。
車子終於徐徐前進,顛簸的路段一如她此刻複雜的心情,在她不清楚夏東柘的真正心情前,她選擇了放棄。
夏東柘,我不想再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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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子
提問夏醫生:陳輕做過的最讓你苦惱的一件事是什麼?夏東柘:我把她當妹妹,她逢人就叫我哥。我不想把她當妹妹時,她還逢人便叫我哥,氣死我了。#只是豬顏改#論來之不易
夏東柘追陳輕那會兒,陳輕的一句口頭禪是:把我為你做過的事情每樣做三遍。結果夏醫生接連三年在聖誕夜跑遍城市所有禮品店只為找三隻合意的小黃鴨;當著三屆大一新生唱三遍閃閃的紅星;用腳把陳輕的宿舍樓丈量了1011遍。最後疲憊不堪的夏醫生想起舊事,去問陳輕:你那時候是不是親過我來著。陳輕:那個不算。夏醫生:^(* ̄(oo) ̄)^#只是豬顏改#論變卦
☆、Chapter 3你知道嗎(2)
r3…2
可是相比豐滿的理想,現實卻總是太過骨感的。
好比陳輕渴盼自己能放下夏東柘的心願。
好比夏東柘一向自恃的對自我情感的把控力一樣。
他明明就把她當妹妹啊?可為什麼看見她那麼決絕離開的背影,自己心裡就那麼的……不好受呢?
老王說他這是犯了男人的通病——犯賤。
說到這個話題時,夏東柘正站在一片廢墟上,給一個被石板壓住的心臟瀕臨衰竭的中年婦女打氧。
環境所限,機械氧氣泵不可能運進來,對於需要供氧的人只能依靠人為手動。
夏東柘邊按著手中的儀器,邊聽老王在一旁絮叨。
“你啊,也就兩種可能。一個是你真對人家丫頭有好感,再一個就是你對人家沒感覺,心裡難受不過是因為一個黏了你這麼久的尾巴走了,心裡空落落的,說白了就是犯賤。”說話時的老王神采飛揚,吐沫星子飛濺到舉著藥瓶的手上。
他是和陳輕坐同一班車來震中的燕北志願者,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