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的折磨又讓她怎麼去表現得冷淡?
她恨自己為什麼要有感官,那些男人骯髒的分|身不斷在她身體裡進出,帶著腥臭的味道讓她噁心,有一個還逼迫她吞下了他的液體,她想哭可是居然已經沒有了眼淚,全身都在發抖,她努力想站起來,可是卻徒勞,疼痛和腫脹讓她無法合攏雙腿,任繩索將她的手越纏越緊,身體在酷熱的太陽下東倒西歪,無法站立。
孫舒延抽了好久的煙,走過來之前,從車裡取了瓶礦泉水,站定在她面前,將那瓶水當頭淋下,只對她說了一句話,“真髒。”
陳宣嗤笑著,不知道是在笑誰,確實,她髒,很髒。
仰著頭看著孫舒延,他的神情好像來救她是很麻煩的一件事,而他的話語更是毫不留情,“我覺得自己來救你真是多此一舉,你算什麼?”
吊在樹上的繩子被割斷,她整個人就硬生生趴在了地上,他抽了煙,在她腰際摁滅了菸頭,陳宣覺得自己一定有很多眼淚,可是都留在了心裡,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這一刻,她終於覺得有些絕望。
陳宣趴在地上的時候,一個手下被推了出來,孫舒延舉著槍,對著他的頭一瞬間就扣動了扳機,那人甚至來不及反抗就已經倒在地上,抽搐著扭動著最後變得僵硬,陳宣看著他腦子裡流出來的紅白一片的東西,胃裡一陣噁心。
孫舒延對站在那裡的手下冷聲道,“這就是叛徒的下場。”然後跨過陳宣的身體,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還是秦牧揚把她帶回了乾豐大道,陳宣裹著秦牧揚給的毯子,坐在車的後座一動也不動。
秦牧揚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或許他們兩個誰都不知道,可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秦牧揚卻為他們無望的未來而擔憂,跟著孫鬱犁很多年,當年受孟卉馨照顧良多,所以他始終對孫舒延盡心盡力,可是連孫舒延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感情,他又有什麼資格置喙?
陳宣被關在傭人房裡不準出去,她只是抱著自己的雙膝,不吃不喝,孫舒延進來看著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按著她的頭讓她吃東西,可是她用空洞的眼看著他,讓他煩躁得要死。
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他直接自己灌了一口奶在嘴裡敲開她的牙關喂進去,可是好不容易她吃了下去,結果卻又吐了出來。
“m|d,你想怎麼樣?”
她仰著臉看著他兇狠的模樣,冷冷地沒有表情,每天不敢睡,夢裡都是那一晚的恐怖畫面,她也想知道要怎麼樣才能逃離這一切,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孫舒延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是再作踐自己,我就能再那麼作踐你!”
陳宣不知怎麼的就看著他笑了,那笑容在她蒼白的臉上越加顯得諷刺。
“你!”他抓著她的肩膀瘋狂地搖晃著她,可是她不言不語,就像得了痴呆症一樣。
還是孫成叫來了醫生為她掛葡萄糖,誰知沒一會兒她就自說自話地把針頭拔了下來,孫舒延瘋了似地掐著她的脖子告訴她,你要是敢尋死我就讓你死!
陳宣不知道如今的生和他口中的死有什麼差別,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小志,可是這樣的她,還有臉去見小志,去期待他們的未來嗎?
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以讓她畏懼呢?
陳宣忽然就下定了決心逃跑,她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她想逃離,如果不試著逃一次,她又怎麼知道自己不會有自由呢?
陳宣恢復了,孫舒延卻覺得不安心,她的話本來就不多,可是以前她至少還會冷冷的諷刺自己一兩句,可是現在她甚至連這些都省了,除了好,就是哦,基本上沒有別的字了。
哪怕在豐庭28層的套房裡,她都那麼溫順,如此十來天,卻是讓孫舒延放下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