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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君見吳天才突地住了聲,一副沉思模樣,還當他會說出什麼有用的話來,不料吳天才嘻嘻一笑,反而歡喜道:“也罷,這也多虧了朝廷抓了這群敗類!不然我跟了敗類做徒弟,遲早也得變成敗類的,這一脫了賊窩是比什麼都好!”
文鳳見如君一臉愁苦出來,笑道:“怎麼樣!你執意要救這三人性命,無塵師傅更是要救這一干人,結果卻是什麼也沒問得出來。倒不如當初依我說的,這群匪類一個也別理他,讓他們狗咬狗豈不好?”
如君搖頭道:“李德尚陰險狡猾,連他兒子也蒙得一點不知道。我看李大哥除了有些自命不凡惹你討厭外,也沒什麼大惡,師傅不是要我們心懷善念麼,救他一命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那吳天才狡猾奸險,探不出什麼口風來,先前還後悔什麼‘金印’、‘財富’,多半是發覺我在套他話,倒跟我裝模作樣起來,實在不好對付!”
文鳳生性討厭李笑這樣的“好色”之徒,撇了撇嘴,道:“李老賊作惡多端,他兒子也不見得什麼好東西!鐵水老道把這小子弄到關外來吃這場苦是他活該!吳天才那小子心眼雖多,卻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你若是要他小命,他那一肚子壞水便也不管用了,包管問一答十。”又道:“還有風雷觀那一群牛鼻子,個個都是險惡之輩,不過那獨臂道人的一條手膀子是給他兩個師兄弄斷的,表面上是合好了,心下里定還怨恨的,若在他身上做做文章,定比李笑、吳天才兩個小子管用得多。”
如君笑道:“恐嚇詐騙的文章我是不大會做,你這說來,定是行家了。幫我做做如何?免得我露出馬腳來反叫別人在我身上做了文章,豈不是連你也跟著沒面子?”
文鳳嬌嗔道:“你不會?反在我身使壞做起文章了。這越說不會的就越是高明!”
文鳳在山洞裡待定,見如君領了鐵石進來,嗔怪道:“君哥哥好沒分曉,帶這獨臂道人來作啥?他這種殘廢人沒用的,須得請鐵鏡道長才是……”
鐵石性情暴燥,聽文鳳當面說自己殘廢無用,怒道:“臭丫頭,敢小覷道爺!道爺舍了這條膀子卻是為了護持我鐵水師兄的掌教之位!那鐵鏡本是叛亂之人,不是老子瞧在掌教面上放他一馬,他現在就是個死人了!你這女娃子好沒眼色,分得出什麼有用無用?”
第十八章、道士與君子——7
文鳳把鐵石看了又看,搖了搖頭道:“道長的功勞我那日也聽說了,原本是十分敬重的。只是,道長要想憑著那點功勞就把別人比下去,那真是太天真了!那鐵鏡、鐵肩二人雖犯了過,總強煞了道長這樣缺手斷臂的廢人,鐵水掌教嘴裡雖沒說出來,你看他不去追究那二人叛亂的罪過,這就十分明白了。”
鐵石喝道:“胡說!你一個小女娃子懂什麼?掌教師兄是顧及我風雷觀師兄弟情義才勸我不同他二人計較的!”
文鳳冷笑道:“我說道長太天真了,道長還不承認!你真當鐵水不計較他二人罪過是為了顧及你師兄弟情義?”
鐵石昂然道:“掌教當眾與我說的,會是假?”
文鳳道:“只怕鐵水不過是做做場面,以此來解你心中斷臂的怨氣——這是專門說來哄騙道長你這樣的耿直人,自然是要說給你聽的。唉!就只怕有些事情觀裡別的道長全都知道了,獨獨沒讓你知道也不一定!”
鐵石急聲道:“掌教師弟幹麼要哄騙我?觀裡的上下事情又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我給他保住了掌教之位,他感激我還來不及,就是鐵肩、鐵鏡也得感激我不同他二人計較這斷臂之仇!”
文鳳哼了一聲,道:“道長太過耿直了,只當你掌教也同你一樣耿直?你說你什麼事情都明白,那你可曾知他這回千里迢迢趕回風雷觀是為了什麼?”
鐵石想也不想即道:“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