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雖然見過幾面不是太熟。但他這死法跟牛二幾乎是一模一樣,就連被人發現的地方都是一樣的,只是這夥計的空腦殼像是一張被揉皺的白紙抽抽巴巴的。
皇城根底下發生這種離奇的殺人案實屬罕見,刑部因此曾派人手,夜裡也有官差在街道巡查。即使是這樣,幾天後又有一人死在同一個位置。仵作屍檢後發現,死者的腦袋內被掏的乾淨,連一絲血都沒有了,應該是用利器直接戳穿後腦殼,然後將裡面的大腦都掏出去,似乎還用水給腦殼裡面沖洗乾淨。但有一點無法說通的就是,從牛二死後到這第三人,似乎是一個過程,那三個被掏了空腦袋的人,死後的模樣一個比一個更像紙人。
這些事是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對於是誰人所為更是毫無線索,事情就這麼一直拖著。
張周運聽說街上又死人了,他再沒膽子去看。他總覺得那些人的死跟紙人有關係,但又無法把這些事聯絡到一起,就像說你家中的凳子出去殺人了,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家中的紙人放在那個位置已經有好幾天了,張周運始終沒敢去動它,也非常害怕看到那紙人的臉,來回走都繞著它,生怕那紙人突然活過來,也掏空自己的腦子。
本來官府一直在封鎖著訊息,可一直死到第六個人,那人的面板已經完全的變成了紙,不仔細看就以為是個紙人倒在了街道上,這件事完全包不住,京城裡頭都傳開了,都說有妖魔作祟,弄的整個京城人心惶惶,每當天色將黑做生意的人便早早的收攤回家,街面上再沒半個人影。
張周運一連幾晚都沒敢睡的太實,他對於家中紙人的恐懼已經到達極點,整天這人都神叨叨的。那天張周運終於鼓起勇氣,拿一張床單從背後把紙人包住。由於他的這個紙人是仿正常女子身高扎的,床單不大隻包住上半身,也不管那麼多,用胳膊夾住紙人就要出門給燒掉。
沒成想那原本是輕飄飄的紙人現在拿起來有些吃力,竟無端的多了好些分量。張周運也不敢多想,夾著紙人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的出了家門,拿到屋後的空地,床單也不要了直接就點著火。
因為他扎的紙人習慣性的用上了絕活,紙人關節都是可以活動的,被點著火沒一會就開始如同掙扎起來,此刻看著更是嚇人無比。
說來也是奇怪,紙人其實就是一個框架,一般十分鐘就燒成灰燼了。但這個紙人卻燒了足足有一個時辰。而且火燃的極旺,冒出一股股的黑煙滾滾,還可以聞到燃燒油脂的那種惡臭味,最後只剩下幾根竹條還在冒著火星。等紙人燒的差不多,張周運走過去用腳碰了碰那堆紙灰,裡面似乎還有半隻沒有被燒掉的繡花鞋。張周運一看到那半隻繡花鞋嚇的扭頭就跑,回到家後躲進被窩中打著顫,一直在家中睡了好幾天才緩過勁來。
可自從他把紙人燒掉之後,京城裡再沒有奇怪死亡的人,這事漸漸平息了下來,人們也恢復往常的生活,張周運也依舊幹著老本行。
那日晌午無事張周運在家中睡午覺,結果睡的正香卻被一陣叩門聲吵醒,他以為是來活了,揉了揉眼睛便起身前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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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喜子
張周運開啟門後,竟見外邊站著一個大姑娘。那姑娘身穿小花襖揹著行囊,低頭雙手絞著衣邊。見張周運開啟門便趕緊抬起頭問道:“你是張周運張大哥麼?”
張周運看的一愣,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姑娘,但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姓名,還叫自己大哥,但見來人是個姑娘便回答自己就是張周運。
姑娘一聽找對人,立刻雙眼含著淚,抓住張周運的手哭訴一通。那姑娘說她叫喜子,就住在他家隔壁,以前經常來找大她十多歲的張周運玩,後來因為跟隨爹孃回了老家,一直再就沒回過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