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不由汗顏,又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葫蘆道:“守神龕啊,我們這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個童子中八萬八千人都是為真君看守四方香火的,你們這城裡若是有強盜搶奪不都得請真君出手,那時候便是我借真君神力大發神威。”
這傢伙牢靠麼?青峰扶著額頭不禁覺得有些頭疼,這傢伙似乎因為他的身形而把他當做好說話的“同道之人”一般,倒是知無不言。青峰便探問了些天庭之事,只是但凡講到天庭,葫蘆便好似腦子不夠用,稀裡糊塗的便將話題岔開去了,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寒暄一番後眾人便辭過這糊塗的善財童子遠遠逃走了。
“呼,我家掌太虛城時這善財童子根本沒出現過。”齊風山說這話卻是為自家辯解,生怕青峰因為自家沒提醒而來尋自家晦氣。
“還好是個好說話的糊塗小子。”青峰也跟著嘆了口氣,想了想又問道:“這天神在這裡也需要香火供奉麼?”
齊風山搖搖頭道:“倒是沒有,也沒聽說有哪家宗門祭祀天神的,畢竟羽士人數遠不及凡人,這點願力估計人家也看不上。”
青峰點點頭,看著這門可羅雀的易所,心中只覺有幾分淒涼,除了太虛觀和七家世家外,只有一些散人擺了一些地攤,來易所的也大都是些散人,顯然齊雷山和風道子把一切都調理得十分得當,這般細膩手段怕是早就準備好了。
繼續遊蕩一番後,青峰只覺無趣,思量一番後便轉身對莊呂賢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姜王處替換觀主回來,風道子有偷窺大陣內的本事,保不準他知道了觀主出去護姜王之事,我得去看看,免得他對關注下手。”
“知覺地未免太晚了吧?就這樣還和我鬥?”風道子見青峰飛出太虛城,冷笑著收了長庚鏡,看著一旁的黑袍老道笑道:“盲山兄,你確定這小子解毒的手法用的是幽冥磷骨火麼?”
“天下火法真火易,yīn火難,蓋因天下yīn脈少,陽脈多,陽火之氣豐富而yīn火之氣稀薄,且yīn火大都是以yīn氣或毒氣傷人,不似真火用途廣博,你看他身帶鬼物,以鬼物和yīn火解毒,分明就是邪修,可一身法力卻是玄門道法,若說天下有這麼神奇的功法,那必然只有幽冥磷骨火了。”盲山散人捋須頷首道,“也只有這幽冥磷骨火的基本法門才能練就一身玄門道術後卻可以用玄門法訣催使魔功邪功,不然當年怎麼會引得幾位元神大能都動心,齊手圍殺幽冥老人。”
風道子聞言眉頭一挑,面露喜sè道:“看來有必要走一遭了,盲山兄與我同去曲浦守株待兔如何?塵道子也在,只消那小子到了便可一網打盡,不過要勞煩盲山兄下些手段,好叫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盲山散人笑道:“風兄不等等仙大會了麼?”
“這小子手段豐富,不能再任之放之了。”風道子搖頭道,“何況若不早點出手,這幽冥磷骨火之事知道的人便越來越多,豈不是更難弄到手?倒是盲山兄你有沒有把握對付他的yīn火?”
盲山散人笑著取出一個小瓶道:“我從師父那裡討來了苦海無邊,這上古絕毒斷無法可破,風兄何不將齊雷山也叫上?想來他也想報斷臂之仇。”
“哼,一個廢物罷了。”風道子臉sè一變,似頗為不屑。
“也虧得他前來提醒,不然風兄豈會花大力氣監視那小子,得到這許多有意思的訊息。”盲山散人笑道:“也得還人家一些人情不是?”
“嘿嘿,盲山兄大約是得了些好處吧?”風道子笑道。
“瞧風兄說的,我豈是那般人物。”盲山散人也笑了起來。
“好,就帶上這殘廢一同去,兩個人對付他們兩個終不保險。”風道子一派案便與盲山散人化作兩道遁光飛出太乙觀天風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