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賀擎天抱著杜子鳶往醫院外走去的時候,迎面遇上了光著腳一身狼狽抱著安柔渾身是血的南宮裡澤,那一剎那,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杜子鳶也看到了,到處都是血,南宮裡澤的身上到處都是血,他懷裡的女人,用白色的浴巾包裹著,他的屬下大喊著:“讓開……大夫……救命……”
“怎麼回事?”賀擎天錯愕著低吼,連杜子鳶都呆了。
觸目驚心的鮮血讓杜子鳶感到了驚懼,賀擎天的身子緊繃著。
天哪!怎麼南宮裡澤和安柔身上都是血啊?
“放我下來!”杜子鳶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賀擎天的懷裡,她掙扎著下來,身體有些痠軟,發燒過後整個人沒有多少力氣。
賀擎天並沒有完全放開她,而是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南宮裡澤光著腳抱著安柔從他們身邊急速而過,濃烈的鮮血味撲面而來,杜子鳶看到安柔的臉色蒼白,人陷入了昏迷的狀態。而南宮裡澤他竟然赤腳抱著安柔來!
杜子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看得出,南宮裡澤愛慘了安柔,一個男人在最緊急的時候竟然赤腳疾奔而來,為的只是救心愛女人的命吧!
“急救室!急救室在哪裡?”南宮裡澤的語氣是焦急的,嘶吼著,嗓子沙啞,身後的下屬也跟著氣喘吁吁,有一人還提著他的鞋子。
賀擎天拉著杜子鳶的手也疾奔急救室方向,杜子鳶知道這一刻,生死存亡,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們怎麼回事?為什麼到處都是血?
急救室外,護士推了急救車來,“快放上,血液已經備好,家屬止步!”
急救室的門砰地關上。
南宮裡澤一pi股癱在地上,這個男人即使全身是血,即使此刻很狼狽,赤著腳,卻依然不減魅力。
“南宮裡澤,她到底怎麼了?”賀擎天怒吼著質問,人也跟著顫抖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她走過極端,你是不是又逼得她自殺了?你這該死的,童童怎麼辦?”
又?
杜子鳶錯愕著,安柔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自殺呢?她一時怔忪在那裡,到底要怎樣的勇氣才能讓一個氣質高貴的女人哭的那樣悽慘,才能讓她用勇氣面對死亡?她還有個五歲的兒子啊?她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南宮裡澤挫敗的低下頭去,什麼話都沒有說。下屬走過去,扶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要給他穿鞋子,卻被他揮開了!
杜子鳶看到他的手在發抖,那是一種驚懼到一定程度才會有的情緒,疲憊的俊逸臉龐蒼白的失去了血色,一股深深的愧疚攏在了眉頭。
這個那天匆匆一瞥的英挺欣長的身軀,與那日王者的氣息不同,今日的他顯得疲憊憔悴,眼底似乎有著血絲。他的臉色蒼白、狼狽,疲倦。
“你到底怎麼逼得安柔這樣?”雖然也感覺到了南宮裡澤的害怕和愧疚,但是賀擎天還是沒有放過他。
面對質問,一瞬間,南宮裡澤只感覺無比的沉重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銳寒的黑眸倏地閉上,再次張開之後,一句話沒有說。
安靜的走廊裡,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賀擎天臉上此刻被陰霾所覆蓋,如果安柔真的出了意外,童童怎麼辦?
南宮裡澤陰霾的雙眼裡滿是濃郁的化不開的沉痛,杜子鳶扯了扯又要質問他的賀擎天,走到那個被裡澤推開的下屬面前,拿過黑色的鞋子,沒有說話,然後走到裡澤面前,安靜的蹲下身子,把鞋子放在地上,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話。“她會沒事的,穿上鞋子吧!”
這樣一句話,說出口,南宮裡澤渾身顫抖了一下,默默無言,卻也不動,是的,他的柔兒會沒事的。
這時,人高馬大的手下也蹲下來。“少主,請穿上鞋子吧!夫人一定吉人天相,你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