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怕沾了晦氣呢。
一旁的喜丫娘也捶胸頓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罵完杜家的主子,又一個勁兒的後悔當初自己應該死了,一了百了,也不至於牽連到喜丫,害得她小小年紀就丟了性命。若不是她前一段時間在菜園子暈倒,用光了家裡的錢,又何至於她家小寶生病的時候沒有錢吃藥。若不是為了小寶的藥錢,喜丫又怎麼會被賣身到杜家,現在甚至連屍首都沒有。
“杜家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還我女兒的命來。”喜丫爹紅了眼。一手攬著老妻的肩,惡狠狠的盯著杜家緊閉的朱漆大門,彷彿要把那門灼燒出一個大洞。
尤二管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眾目睽睽之下,他總不能讓人捂住那兩人的嘴巴吧。雖然早就有準備對喜丫爹孃會鬧事,但也沒想到他們這麼能鬧,他都打算把私吞的十兩銀子拿出來息事寧人了,可看現在這個架勢,他這麼一走上去就會被盛怒的喜丫爹胖揍一頓。
難道他這輩子都註定被那頭肥豬管家騎在頭上?
不,不可能!
他向後一揚手。“你們給我管好自己的嘴巴,誰都不許告訴大小姐這裡的事情。”
話音未落,大門吱呀一聲就緩緩開了。
這是哪個不聽號令的傢伙,尤二管事惱怒的回頭瞪了守著門的家丁一眼。後者極其無辜,他碰都沒有碰門好不好。門是從裡開啟的。
視線再轉,就看到何氏和翠北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你們這群喪盡天良,喝血吃肉的杜家人!”喜丫爹也不知道從哪裡撿了幾個石子,劈頭蓋臉的就朝何氏等人擲過去。
他分不清出來的人是不是杜家的人,只是看對方的衣著打扮,就直覺的認為他的,這人是杜家的上層。
何氏即便伸手擋了一下。卻還是不幸被砸中額頭。
“你們一個個都是吃乾飯的嗎?”何氏叫嚷道。這叫什麼回事,她甚至一點都不清楚事情原委就捱了砸。
那些沒反應過來的家丁才反應過來,上去一把按住了喜丫爹的肩頭,往他肚子上就是一記老拳,痛得喜丫爹的身子彎成了蝦米狀。
“當家的!”喜丫娘猛撲過去,就是掰那些家丁的手。卻被不想跟女人一般見識的家丁一把推搡開。
“老夫人,有沒有事?”翠北落後何氏幾步,沒受一點傷,是何氏替她擋了災。
“這是哪來的瘋子?青天白日的敢動手傷人。”何氏一甩袖子,語氣頗為不善的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下就是他想把事情捂住也不行了。尤二管事就對翠北耳語了幾句。
翠北就很詫異的看了看喜丫爹孃和尤二管事一眼,最後眼神質疑尤二管事的辦事能力。不過處置一個丫頭,這點小事還抹不平,由著人家腦上門來打臉。
現在這種情況哪是他料想得到的?給銀子不要,講理不聽,整個一個油鹽不進。若是何氏和翠北沒有摻合進來,他直接要動用武力驅逐了。
“嘀咕什麼呢?”何氏一邊用手揉著傷處,聽著滿耳的汙言穢語,十分不耐,“到底有沒有人來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全然不知情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只稍稍思量了一下,翠北就簡短的對何氏耳語了一番整個事情。杜氏現在不便出面,整個府裡就屬何氏的身份最高。而且作為杜氏的婆婆,已經是去的主子的奶奶,何氏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翠北的話才說了一半,何氏就殺氣騰騰的看向喜丫爹孃。她一進杜家就沒問逮住下黑手的那人沒,是因為她知道杜氏不是容易吃虧的人,必定自己就報仇了。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這種傷心事,也不願追究杜氏讓子軒和子墨在家裡歇一晚是不是存了別的心思,現在當務之急是照顧好杜氏。孩子流掉了她雖然難過,但只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