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刀砍下狀。
常無奇卻搖搖頭道:
“殺倒無妨,隨便往江裡一丟,便是了事。但天王要我們找到殺三英的兇手,現在只抓了一個,是不夠的,不如把他擒到天王那裡,再引出其他三人,才一併做了;也是大功一件。”
蕭秋水心忖:敢情長江四棍不知道庸柔和鄧玉函已死,左丘超然的安危也甚為可虞。
孟東林點頭稱是,金北望道。
“這事就這樣定了。現在還是有人上去採辦要緊。”
常無奇點點頭道:
“我們三人上岸去,你留在這兒看船,看好這小子。”
金北望苦笑道:
“這個當然。不過老大你們要早些回來,高要可是那‘劍王’的地頭哩。”
常無奇冷笑道。
“辦完事自會趕返,你在江湖上也揚了名立了萬的,別怕成那個窩囊相。”
說著,領孟東林、字文棟二人上岸而去。
金北望等了一陣,剝了幾粒花生,丟人嘴裡,咀嚼了一陣,望望蕭秋水,不耐煩地道:
“養你在船上,倒是吃住免費,不如……”
嘴邊忽然掛了個極其惡毒的笑容:
“先挑斷你兩條腿筋,也絕了你逃走的路!”
說著果真蹲了下來,拔出一把牛耳尖刀,獰笑著就要下手;這時岸上人來人往很多,蕭秋水苦於“啞穴”被點,叫不出聲,心道昔也,這時忽然有人敲敲船舷,問道:
“有人在裡邊嗎?”
金北望一震,急收起小刀,堆滿笑臉走出去,蕭秋水從竹篷的縫隙望過去,看見兩個鏢師打扮的中年人,用的是很正確的京腔問道:
“敢問這位仁兄,這舟渡不渡人?”
蕭秋水瞥見金北望一面拱手笑道:
“這是私船,在下是看守人,做主不得,還勞兩位到別處去找。”
左邊的略胖鏢師也拱手笑道:
“那多有打擾了,不好意思。”
右邊的人又高又壯、滿頰鬍碴子的鏢師笑道:
“我們過那邊找,騷擾了。”
金北望堆起笑容,道:
“哪裡,哪裡。”
兩位鏢師就退了去,臨走前像對竹篷張了張。
蕭秋水猛地與他們打了個照面,心中不禁一寒,原來這兩人,一個人鼻子全塌掉了,另一個人,鼻尖少了一塊,少了一隻左目。
可是在他尚存一隻的眼睛裡,卻十分的怨毒!
蕭秋水心頭一閃,卻不知其二人是誰。
這兩人走後,金北望又回到舟中來,好像一時忘了要挑蕭秋水的腳筋了,嘀咕了幾句,又剝他的花生去。
過了半晌,金北望突然一拍大腿,獰笑道:
“對了,本來是要切斷你的腿筋的,差些兒給忘了,他們反正上了岸,我就要斷你雙腿來樂樂。”
金北望又蹲了下來,拔出了牛耳尖刀,蕭秋水自忖無法倖免,正在此時,舟篷又“咯咯”兩聲,有人敲響,金北望怒道:
“怎麼這般煩人?!”
只聽岸上的人陪笑道:
“對不起這位大爺,還有事要請教。”
赫然就是剛才那胖鏢師的聲音。
金北望沒好氣地一竄而出,只見那高大的鏢師正小心翼翼上了船來,金北望怒道:
“去去去,這裡是私船,不載客的!”
那胖鏢師忙搖手陪笑道:
“不載不載,我們知道,只要大爺指點一條明路,哪裡有船可以搭乘?……”
金北望不耐煩地道:
“你不會去問本地人嗎?!我才沒空管你底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