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得了訊息,她盯著那老頭,奇道:“你說,阿嚴受過阿瑜的恩惠,所以她最信他?”
“是。”
老頭應了一聲後,想了想後說道:“夫人,老奴以為,要盯著阿瑜,平素多留意便是。不必非要換了阿嚴,這樣會打草驚蛇。”
在鄭夫人的尋思中,老頭又說道:“阿嚴平素並不是一個嘴嚴之人,又好女色,阿瑜的事,隨便一套,他也就說出來了。”
聽到這裡,鄭夫人倒是信了,她點頭道:“也罷,那就由她吧。”
“是。”
在找了半個月的機會後,這一日,還真讓鄭瑜得到了機會。
胡皇后一個人在醉月樓喝酒。她似乎心情不好,喝著喝著便猛砸東西。聽和士開說,卻是陛下新得了一個寵妃,居然在喝醉了酒後對胡皇后說什麼,你也老了,要不退位讓賢怎麼樣?雖然是玩笑話,卻著實讓人心堵。
鄭瑜聽到這事,陡然想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於是,她不顧胡皇后心情不好,強行闖了進去。宮中的侍衛們都收過好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站在外面,聽著鄭瑜啕啕而來的哭泣聲,聽著她隱隱約約的抗訴。也不知過了多久,裡面的哭聲稍息,倒是胡皇后的聲音傳來,“罷了罷了,看你這樣子,本宮倒是覺得自己也不慘了。起來吧。”
等一會房門大開時,侍衛們已看到,那個鄭氏之女鄭瑜跪在胡皇后身後,給她小心地捶著背。
大婚過後,蘭陵王閒著無事,乾脆帶著張綺跑了一趟蘭陵郡,在附近玩了一遍後,已是十一月份了。
十月底,兩人來到了洛陽。
望著不遠處高大的洛陽城,張綺蹙了蹙眉,總覺得有什麼記憶一閃而過,可她這陣子有點慵懶喜睡,記憶力似乎也大不如前。明明想集中精神想一些事,卻腦中一片漿糊。甚至別人明顯也針對性的話,這會也聽不出來了。
她似乎變笨了許多。
因此她蹙眉苦思了一會,卻在尋思著尋思著,人卻睡過去了。當她再醒來時,卻把那不對勁的事,拋到了腦後。
就在張綺一行人進入洛陽城時,也有一支極盡奢華的隊伍出現在官道上。遠遠地看到蘭陵王的隊伍,一個女聲問道:“那支隊伍屬於何人?”
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走上前,陰柔地回道:“稟娘娘,那是蘭陵王和新娶的蘭陵王妃。”
“哦,”馬車中的女聲有點感興趣了,她笑道:“本宮自那次與張氏見過面後,一直沒有機會再處一處。恩,通知下去,咱們乾脆了入洛陽城玩一陣。”
“是。”當上那中年男子策馬過去,令幾個侍衛跟每一輛馬車說一聲。頓時,一陣馨香傳來,卻是絡續有婦人笑道:“稟遵皇后娘娘旨意。”
張綺一行人進入了洛陽城。選了一家酒樓住下,張綺沐浴更衣後,懶懶地走出房間,眯著眼睛享受著傍晚的冬陽。這時,一個老媼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王妃,廚子來問,今晚您想吃什麼?”因為是玩耍,他們這一行人還帶上了全套的廚具,以及南地僱來的廚子。至於婢女老媼,那更是一應俱全。
對於不好奢華的蘭陵王來說,這可以說是破開荒地了。
一聽到吃,張綺不知怎麼的胃中突然一翻,她眉頭一蹙,伸手推開婢女,跑到一側溝壑中嘔吐起來。
乾嘔了幾下,胃中舒服過來,張綺用手帕拭了拭唇,又漱了一口水,人總算舒服些了。那老媼看著她,目光閃了閃後,終於上前小心地問道:“王妃,可要請大夫?”
“請什麼大夫?”
那老媼低聲道:“王妃大婚也有幾月了,剛才這麼嘔……”
“嗡——”的一聲,張綺的頭腦炸了開來。她這陣子,一直有點不舒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