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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糟的以外,和我照片裡看到的沒什麼兩樣。她穿著暗粉色的棉睡衣,夾雜白和紅,佈滿小熊的圖案,是那種中年女人的睡衣,看起來很臃腫,讓我想起產後的孕婦,我在街上看到個幾個穿這種睡衣出門買菜的女人。我和我想象中一樣矮,一米六不到的樣子,一隻手揉著頭髮,一隻手捂著嘴打哈欠,睡眼眯眯的看著我:“你是陸以平同學?”

我腦袋裡突然想起worm這個詞,強忍著笑側過頭不去看她,口裡迅速喊了聲:“姐姐你好”。

我看見她抿了一下嘴,卻依然眯著眼看了我一下,她側身讓我進來,隨手關上門。朝陸以平房間喊道:“陸以平,有女同學找。”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很像男生。喊完回頭看我,問道“不是女朋友吧!”

說完不等我回話,就自己走了。

沒有對我微笑,沒有客套的倒杯水,也沒有多餘的話,拖著她寬大的大概是李阿姨的睡衣就走了,把客人獨自留在客廳。

我去陸以平房間的時候,他果然在打遊戲,和陸以安一樣穿著睡衣,還窩在床上。他一邊敲鍵盤一邊問我:“你見著我姐了吧,她是不是沒和你說話。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要是和她說起小說,她會馬上和你說一堆話的。”

他說:“其實我姐是很好相與的,等會兒你自己去給她還書,和她聊聊書裡的人物,若是聊到興起,這樣她就會恨不得把她所有的書都借給你。”

我對陸以安,始終是好奇的,總覺得和她一開始就該有交集,畢竟是久聞她的大名。於是便在陸以平的慫恿下,去敲了她的門。也料不到我竟會是這樣簡單就和陸以安熟稔起來,因為一本沒看完的書。

陸以安的房間我以前見過,和陸以平的一樣簡單,只不過要比他的乾淨多了,李阿姨幾乎每天都會去打掃一下,房間裡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連牆壁也是上個月陸叔叔特地去弄了石灰漿粉刷過的,白白淨淨的什麼也沒有。房間裡只有淺藍色的布製衣櫥,陳舊得有些掉漆的黑木桌,桌子前是一張軟椅。一張單人床,緊挨著床是一張小的摺疊方桌子,上面放著基本上和膝上型電腦。還有一個小小的實木四層書架,裡面填滿了書,陸以平說,那是他姐二十年的積蓄。很簡潔的房間,和我的大大的不同,至少我以為這並不像一個女孩的房間,空白得連海報也沒有一張。

我已經不記得我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敲開她的門,大概沒有很緊張,只是一隻手抱著要還給她的書,在門前躊躇不過片刻,便似陸以平那般一次兩下的敲門。

她開門很晚,她每次開門都很晚,總是姍姍來遲。完全不顧及門外人的心情,好似每一次都需要在自己的世界裡整頓一番,才可示與別人。

我等了好一會兒,她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依舊是臃腫的睡衣,門半開,一手攬門,她大半個身子擋在我前面,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有人說這是一種抗拒的表現,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我覺得我應該扭頭就走,走到陸以平房間,將書扔到他懷裡大聲道:“你自己去還給你那面癱姐姐”。而事實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的一瞬間竟是露出微笑,咧了嘴角,很燦爛的笑。腦袋是那張在照片上所見的、眼裡映著天空臉上帶著笑容的短髮女孩,反覆的是那一張笑臉,就好像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人確是在對我微笑,引得我不能自已的要對她笑,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我叫她陸姐姐;口氣親暱,臉上笑意再甚一點,她便不會拒絕我。

陸以安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她只是不會主動,她和你說話的時候總是要帶著笑容,語氣也溫溫柔柔的,和陸以平形容的相差太遠,根據陸以平的形容,大致這樣理解,一個成績優異,長期受到外界表揚的人,骨子裡驕傲得很,像一隻孔雀一樣是要睥睨眾生的。

我進她房間,她讓我坐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