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遇見她的第一年我十七歲。”
“這是第二年,十八歲的我,還有她。”
“第三年了,你好,十九歲的林江茗,二十二歲的陸以安”
“這是最後,在我二十歲的那天。結束。”
這是最後,在我二十歲的那天,結束。提起筆在照片後面,寫下這些字,畫上最後的照片。卑微如斯,確為所謂愛情,我偷偷的不齒於人的,得以與陸以安合照,一切像是陰謀,騙取她的信任之後,一個人為所欲為。那時候,第一次見到陸以安與陳清涵的照片,某些念頭便如閃電侵入腦海,我開始計劃屬於我與陸以安的一些,獨有事物。
可現在看起來,一切多麼卑劣,我放任自己,妄圖去竊取別人的果實,這實在夠了,就這樣吧,結束自我折磨的竊喜,將一切打包,丟回那遠遠的南方去吧,丟到十七歲的我那裡。
你說,一生很長,我可否有一個新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每一章都渴望有一個新的開始,反覆強調。
因我明白愛而不得,多麼痛苦,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救贖,然是日日期盼罷。
☆、三十
起初幾月,心癢難耐,常常失眠,喜歡,明明是那麼直白的情緒,我本不是慣常抑制自己的人,我去看了醫生,開了安眠藥。每天早上梳子上都是掉的頭髮,夜晚睡不著的時候常常拽著頭髮,曲著身子痛哭,那些不可言喻的痛苦深入骨髓,我恨不得用刀戳我的心臟,一刀一刀,狠狠的戳進去,讓鮮血溢滿出來,結束這一切。可是白日,又裝作正常,扎堆在學習中,英語四六級、獎學金、教師證、各種相關無關的考證,兩種極端的生活,讓室友無法忍受,勸我去看了醫生。
不得不說,我遇到的大多人都是善良的,尤其是我的對床室友阿圓,她陪我度過那段難過的時光,她問過我緣由,可我始終沒辦法向她敞開心扉,告訴她我因痴迷深念一個女孩,愛而不得,成如此結果。她陪我去看醫生,一家小小的心理治療所,我的錢不夠負擔太多,又不敢告訴家人,自然,遇到了庸醫。
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我終於按捺不住對他如實傾訴,但他竟然說我藥石無醫,勸我試試電擊療法,或者密室療法。天,已經是2010年了,他竟然以為我劇烈的痛苦是因為喜歡上一個同性嗎?待他準備為我詳細介紹各種療法的費用及效果的時候,我猛然推門,拉起阿圓的手,迅速逃離。
“江茗,要不與我說說吧。”
“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開口。”
我絲毫不懷疑我遇到的每個人都是善良的,但善良的人未必就不會傷害別人。
我那天,同蘇言打了電話,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有許多次夢見陸以安痛苦的□□和陳清涵仇恨的眼神,每個夜晚都過得不安寧,睡覺已經變成一件恐怖的事,對安眠藥產生抗體,也許如果可以不那麼痛苦的話,不管是電擊或者是密室我都願意的。
“蘇言姐,電擊治療是怎麼樣的?”
她那邊許久不說話,我沒有掛掉電話,靜靜的等她,直到她給我個結果。
“對不起江茗,我實在不願意提起那段痛苦的經歷。”
“我準備去做電擊治療。”
“江茗,不要去,那根本是泯滅人性的。如果不是我父母強制要求,我根本不會去,這簡直是我一生的陰影,你不要去。”
“我開玩笑的,其實就是問問,寫了一篇相關的論文,明天要交,實在沒想法才想著打電話問你。”
“江茗。。”
“蘇言姐,我先掛了,等趕完論文再找你。”
我掛了電話,十二月的夜晚,很冷,手指僵硬、通紅。但我並沒有立即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