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整個人都帶起濃濃的書卷文氣,而且明明是女子用的簪子。他用來一點不顯陰柔女氣。
古緋想著就伸手摸摸自己頭上那根,她在想,換了簪子,是不是自己也有所不同。
兩人一路往龍鳳樓去,可尤湖的餘光一直掛在古緋身上,瞧著她的小動作,他嘴角的笑意瞬間加深,到了龍鳳樓門口,他不忘低頭,對古緋道,“姑娘莫擔心,你換上小生的髮簪,也同樣的容貌秀美。”
聞言,古緋瞬間心起惱怒,如若不是現在都到了地頭,指不定她立馬就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給扔的遠遠的。
然而她面上卻冰沉如水,半點都看不出心底的情緒,“這自不必你說,本姑娘早便曉得。”
封禮之是第一個看見古緋到來的,可他等了等都不見人進來,遂自個跑了出來喊道,“阿緋,你還在磨蹭什麼,快進來。”
古緋冷冷地瞪了尤湖一眼,夜鶯機靈地推著輪椅上前,順手將手中的請帖遞給門邊的小廝,古緋當沒看見只對封禮之道,“禮之,你可知今日是要為哪位貴客接風洗塵?為什麼我之前都沒收到風聲?”
封禮之哈哈一笑,他與古緋走一路,“你肯定猜不到。”
眼見兩人堂堂正正地進龍鳳樓,尤湖緊隨其後,而那收了請帖的夥計開啟貼子一看,瞬間就為難了,他想了想,吩咐其他夥計不得怠慢了,自己拿著古緋的帖子快步往龍鳳樓後面的花廳而去。
古緋瞧著那夥計離開,她嘴角浮起譏誚,嘴裡應著封禮之的話,“我猜不到,那麼禮之告訴我不是一樣的麼?”
封禮之似乎心情很不錯,他早來一步,對今日的安排很熟悉,帶著古緋就邊往樓上的雅間去邊道,“不能說,不能說,一會阿緋還是自己瞧吧,要是我這會跟你說了,就沒意思了。”
“哦?”古緋一挑眉,有夥計抬著輪椅上樓梯,幾人之中,她倒是第一個到二樓的,隨後是封禮之,再後面才是尤湖,“那我倒要好生瞧……”
“這位可是古家五姑娘,香墨配方的主人?”突兀插進來的聲音打斷古緋的話。
三人回頭,就見樓梯底一身形高壯,黑鬚黑麵,雙眼微微上吊的中年男子問道,他神色帶著不虞,問話都帶著質問的口吻。
古緋眼裡寒光躥動,她禮貌地笑道,“正是小女子,敢問您是?”
“他是墨商會會長王懷遠,阿緋不用理他,一個滿身銅臭的傢伙而已。”王懷遠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就被封禮之皺眉搶聲了。
他面色漲紅,這會龍鳳樓堂口人來人往,封禮之的聲音也不小,誰都聽見了,他就像是被掐著脖子的鵝,想呵斥反駁什麼,然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儘管如此,古緋還是道,“王會長,有禮了。”
“哼,”王懷遠拂袖冷哼,他揚起頭,大聲的道,“王某記得今一早,差人給姑娘送了帖子,已經解釋過之前的請帖是個誤會,今日的宴請,其實沒有姑娘的名錄。”
這話一落,封禮之神色立馬就冷了,而尤湖卻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瞭然。
古緋的反應最輕描淡寫,她彷彿壓根就沒將王懷遠放眼裡,淡淡道了句,“哦?可我沒收到什麼帖子。”
那淡漠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個天氣真好一樣。
王懷遠只覺自己一拳頭砸在棉花上一眼,那力道憋的他自己難受。
“王會長,為何都站在門口不上樓?”正在這當,叮咚玉石相撞的磁性嗓音驀地在王懷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