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楚羽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紅衣女子並沒有理會那邊一臉激動的兩儀門古聖，只是用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楚羽，再一次問道：“我是誰？”

神特麼你是誰？

你咋不問你來自哪裡要去向何方？

“我來自哪裡？我要去何處？”

楚羽心裡正想著，紅衣女子直接問出來了。

“……”楚羽滿頭黑線。

“我是誰？”

“我來自哪裡？”

“我要去何處？”

麻痺！

楚羽臉都黑了。

他忽然朝著那邊上躥下跳的兩儀門古聖神魂一指：“你把他弄死，我就告訴你。”

我日啊！

楚羽聽不見兩儀門古聖說什麼，可兩儀門古聖卻能聽見他的話。

當下又驚又怒，轉身就想跑。

可這個地方，一共就那麼大，四面八方全是虛無，根本無法穿越。

紅衣女子聞言，抬手那麼一抓。

下一刻，兩儀門古聖的神魂便出現在她手裡。

那隻芊芊素手，白皙而又修長，很美。

但對兩儀門古聖來說，這隻手，卻如同死神之手。

嚇得他魂飛魄散，瘋狂的求饒。

“仙子，您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小畜生是在汙衊我！我知道您是誰，我知道您從哪來要到哪去！”

危急關頭，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先過去眼前這一關再說。

兩儀門古聖已經感受到紅衣女子指掌之間的那股可怕殺機，只要一個念頭，他就得魂飛魄散！

“您叫蝶舞，來自於仙界，要去人間界！”

兩儀門古聖不管不顧的大吼出來。

楚羽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從剛剛他見到蝶舞時的反應，就覺得他應該是真的知道蝶舞身份的。

紅衣女子微微蹙起秀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不過隨即，她便開口說道：“你的話，不能信，他手中有信物，你沒有。”

說著，那隻素手，微微一用力。

一股玄奇的力量驟然間將兩儀門古聖的神魂徹底包裹住。

楚羽雖然不能動用任何法力，但眼界卻還在，一臉駭然的看著兩儀門古聖嚎叫著……那猙獰扭曲的模樣，令人心底生寒。

兩儀門古聖臨灰飛煙滅前的那一瞬間，扭回頭死死盯著楚羽。

眼神中的仇恨濃郁到完全無法化解的地步。

如果不是這個小畜生，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地步？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一路追著楚羽，一步步追到這地方來，又怎麼會有今天？

凡事皆有因果。

自己種下的惡因，當然也只能自己去吃那惡果。

沒毛病。

悲催的兩儀門最後一尊古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隕落在這片詭異的不毛之地。簡直悲催到家了。

倒黴的兩儀門古聖雖然不能動用任何法力，可這不代表他的神魂力量就消失了。

如此強大的聖人元神，居然如此輕易的被這紅衣女子給抹殺掉。

楚羽眼看著兩儀門古聖的神魂之力絲絲縷縷，飛近大地，然後……一切恢復原樣。

被如此恐怖的靈氣注入，這地方居然定點變化也沒有！

一尊古聖啊！

死去之後，他的能量至少可以滋養一顆生命星球數千萬年！

但在這裡，卻無聲無息。

紅衣女子這時再一次抬起頭，那雙茫然空洞的眼睛盯著楚羽：“我是誰？”

“你，是我的婢女。”楚羽面不改色地說道。

“大膽！”

紅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