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眉，&ldo;一年級?&rdo;

馮程點頭，他看蘇洄永遠都是半低頭，不直視，而是怯懦地用瞳孔的上半部分望，一旦對視便垂下眼瞼，像蝸牛。

&ldo;果然。&rdo;

&ldo;你的報告做得很好啊。&rdo;蘇洄笑著鼓勵他，&ldo;別這麼緊張，吃這個蛋糕吧，很好吃。&rdo;

他遞給馮程一塊蛋糕，笑著和他說馮志國第一天上班時對他說的話，譬如馮程名字的來由，沒發覺寧一宵的視線始終停留在他身上。

他像一隻敏銳鎖定獵物的豹。

沒多久，人群簇擁下的寧一宵就走了過來，站在他們兩人之間，高大的身形落下一片陰雲。

&ldo;聊得這麼開心。&rdo;

蘇洄每次都會被他嚇到，這次還算好。只是不清楚他這句話是問句還是陳述句，所以看向他，很奇怪的是，他從寧一宵臉上的笑讀出一些慍色。

&ldo;這是馮程。&rdo;蘇洄很善良地沒有介紹他父親和自己的關係，只說，&ldo;你的學弟。&rdo;

寧一宵覺得這個男孩有些眼熟，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他微笑，&ldo;學弟好，你的報告很有趣。&rdo;

馮程嗓子眼裡像是卡著什麼，半天才喊出一個&ldo;學長好&rdo;。

蘇洄笑著說，&ldo;你看，我沒說錯吧，你的親學長都覺得你做得很好。&rdo;

寧一宵見馮程這樣，也不打算難為他，隨便扯了個理由帶著蘇洄走了。

下午的報告才排到金融系，蘇洄在快要結束時才上臺。他渾身沒有絲毫精英分子的被訓練感，很隨意，說非母語的時候，他語調裡那種柔軟和輕飄飄的感覺更甚，專有名詞也被他說得如同念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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