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鵬大聲道:「是!
他剛要對手下下令,汪真真突然叫道:「且慢!」她隨即撲到應正雲面前,扔了刀,雙膝跪地:「雲叔叔,您留他一命!」
應正雲剛才就看到汪真真臉紅一陣白一陣,他知道今天不僅要解決張大謙的問題,還要解決汪真真的問題。否則和義莊日後仍然無法寧靜。不論汪真真是否有治理和義莊的能力,她是汪一愷的女兒,她說話任何人都不能無視。就連焦鵬,汪真真不首肯,他甚至不敢指證張大謙。
應正雲一雙寒星般的眸子盯著汪真真:「真真,你現在是和義莊的領袖,你如何能夠姑息通敵之人!」
汪真真臉色慘白:「雲叔叔,大師兄只有這一個親弟弟了,他罪不可赦,但是念在大師兄身死沙場,死前都不放心這個弟弟,您給他一條活路吧!」
應正雲猛地站起來:「真真,你真是學武聰明,做人糊塗!你就是這麼治理和義莊的嗎?」
汪真真眼淚流了出來:「雲叔叔,我不能啊,您讓我將來怎麼去見大師兄。」她哭得泣不成聲,或者那慘痛的過去再次擊倒了她。
應正雲看著痛哭的汪真真:「真真,你知道你這樣做,給和義莊上下是什麼影響嗎?你真的應該只在房間裡繡花的。」
他抬頭對焦鵬道:「還愣著幹什麼,殺。」
張大謙看汪真真求情不成,破口大罵:「應正雲,你逼走了老莊主,就是要想吞滅和義莊!老子再過二十年,又是一條好漢!」
焦鵬看到汪真真哭得都軟倒了,一時猶豫。應正雲喝道:「焦鵬,你還要讓他繼續分裂和義莊嗎?」
焦鵬急忙抱拳:「應總管,焦鵬明白!」
他隨即對押著張大謙的莊勇道:「殺!」
汪真真抓住應正雲的手臂,悽厲地叫了一聲:「雲叔叔!真真求你了!」
應正雲看了她一眼,對焦鵬道:「行刑吧。」
幾個莊勇將張大謙推到空地中間,張大謙罵聲不絕,一個莊勇手起刀落,張大謙立刻身首異處,血噴了出來。
汪真真一下暈了過去。幾個女兵急忙扶起她:「師姐!師姐!」
應正雲臉上沒有表情,只是說了句:「將真真送回房,看好她。」他又對焦鵬道:「從現在起,不許汪真真介入莊內事務,由你全權決斷。」
焦鵬拱手道:「焦鵬明白,謝大人信任。」
應正雲道:「如果有人說,殺張大謙是不近人情,那我應正雲告訴你們。今天張大謙反叛和義莊,並非僅是他與和義莊之間的事,他已經私通北燕,今夜就要進犯西玉州。本總管現在已經調集人馬,等待北燕來犯之敵。今日若不是焦鵬派人聯絡本總管,張大謙就會帶著北燕人血洗和義莊。」
院內一片死寂,連孟雨和焦鵬都驚住了。突然,焦鵬高聲道:「大人,和義莊弟兄誓死抵抗北燕!」頓時,莊內爆發出吶喊:「和義莊弟兄誓死抵抗北燕!」
應正雲眼睛濕潤了,他對眾人拱手道:「正雲要回去佈置今晚的戰事,會有人來與焦鵬接洽,安排和義莊配合今晚西玉州守軍的行動,拜託大家了!」
說罷他和眾人拱手而別,帶著孟雨匆匆離開和義莊。
應正雲對孟雨道:「咱們必須去兀鷲峰山口,探馬的情報,北燕軍隊會在後半夜暗地從山口進入,然後襲擊和義莊,還有西玉州守軍在這裡的其他幾處關口。他們是想借這個機會,將相對遠離西玉州的和義莊收歸北燕,並且佔據兀鷲峰西南側。現在和義莊我們已經控制住,在北燕進入山口之前,西玉州守軍先佈置在山口周圍,將他們擊退。只是從此那個山口必然要關閉了。」
「啊!」孟雨大叫一聲。
應正雲嚇了一跳:「孟雨,你怎麼了?」